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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愉快的活着是一门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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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址:愉快的活着是一门专业作者:

【活着,其实是一门专业,每个人的专业。更加专业地活着,其实很简单,就是能够让自己愉快,并且能够给他人带来愉快。】


作者:罗杰斯

来源:未名汇致易翰源 

卡尔·兰塞姆·罗杰斯(Carl Ransom Rogers,1902-1987),美国心理学家,人本主义心理学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从事心理咨询和治疗的实践与研究,并因“以当事人为中心”的心理治疗方法而驰名。1947年当选为美国心理学会主席,1956年获美国心理学会颁发的杰出科学贡献奖




 

1如果我以一种带着面具的方式与他人相处,维持一种与内心体验不同的表面的东西,于人于己毫无帮助。

  
  罗杰斯说:“在我生气和不满时,做出一副平静和友善的样子,是没有用的;不懂装懂,是没有用的;在某一时刻实际上充满敌意,却装作一个仁慈的人,是没有用的;如果实际上既害怕又缺乏信心,却做出非常有把握的样子,是没有用的。总之,当我感到不舒服,却装出一切都好的样子,那毫无益处。实际上,我在个人关系上所犯的大多数错误,我对于别人无所助益的大多数情况,都可以用一个事实来说明,即出于某种自我防御的原因,我的表面行为与自己的实际感受背道而驰。”
  

2当我以接纳的心态聆听自己时,当我能够成为我自己时,我感觉自己会更有效力。

  
  换句话说,我只要接受自己的真实存在,我就能够有所变化,就能够超越自己现有的存在样式,从而也导致人际关系变得真实。
  
  罗杰斯说:“我觉得我自己已经学会变得更真切地聆听我自己,以至于我比过去能够更真切地知道在特定时刻我所感受到的东西——意识到我在生气,或者的确感到我在排斥某当事人;或者感到对某个人充满了热忱和友爱;或者对正在发生的事情毫无兴致,厌烦不已;或者我急于理解某个人;或者我渴望或害怕与某个人建立关系。
  
  我发现,当我愿意接纳这些感受,如同接纳温情、兴趣、宽厚、友好等感受一样时,我与他人的关系才会变得真实自然,才能不断成长,才能流畅地变化。”
  

3容许自己去理解他人,具有极大的价值。同时,理解是在以一种双重的方式丰富自己。

  
  罗杰斯说:“对于从别人那里听到的大多数陈述,我们的第一反应就是对此做出直接的评价或判断,而不是去理解它。当一个人表达了某种感受、态度、信念,我们倾向于不加思索地认为:那是对的;那是愚蠢的;那是不正常的;那是不合理的;那是错误的;那是不友好的。我们很少容许自己去仔细地理解他的陈述对他本人来说究竟有什么意义。我认为,这是因为理解会带来风险。如果我让自己真正去理解另一个人,我或许会被那种理解所改变。我们都害怕改变。”
  
  理解是在以一种双重的方式丰富自己。罗杰斯说:“当我与那些陷入痛苦的来访者一起工作时,我进入并努力去理解他们的稀奇古怪的世界,去理解并认识那种感到生活过于悲惨而无法忍受的态度,理解那种感觉自己卑微无用——每一种理解都以某种方式丰富了我自己。我从这些体验中以各种方式学到的东西使我发生变化,使我与众不同,并且使我成为一个更能与他人共鸣的人。也许更为重要的事实是,我对这些当事人的理解使得他们也发生变化。这种理解使他们接纳自己的恐惧和稀奇古怪的想法,接纳不幸和沮丧的感受,接纳他们充满勇气、善良、爱和敏锐感受的那些重要时刻。”
  

4敞开心扉,创造一种安全的氛围,使他人可以与我分享他们的感受、他们的私密的知觉世界,无论是对于咨询师、教师,还是对于团体管理者或领导者,都是有意义的。

  

5接纳当事人,把他的感受、态度和信念作为他真实而至关重要的一部分如实接纳下来,才是在协助他变成一位个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每个人自己都是一个海岛;只有他首先乐意成为自己并得到容许成为他自己,他才能够同其他的海岛搭起桥梁。
  

6我越向我自己的真实以及他人的真实开放,我就会越发尊重复杂的生活过程,而越不可能有一种要去“安排一切”的冲动。

  
  “如果我不去对他人做些什么事情,如果我们不按照我们的目标塑造他人,如果我们不去交给他人我们认为他应该学会的东西,如果我们不去迫使他人像我们一样地思考和感受,那么生活还会剩下什么呢?无论是谁,怎么会持有这样的消极观点呢?我相信很多人会有这样的态度反应。
  
  然而,我的体验中有一个悖论式的层面,即在复杂的现实生活中,我越是单纯地希望成为我自己,越是希望能够理解和接纳我自己以及他人的内在真实,也就越有可能激发较多的变化——如果我们每个人都愿意做真实的自己,与这个愿望的程度相等,他会发现不仅仅是他自己在变化;而且与他有关系的人也会发生变化。”
  

7我能够信任自己的经验。


  
  “只要某项活动感觉好像是值得去做,那么它就是值得去做的。换句话说,我体会到,我对某种情境的总体上的机体感觉比我的理智更加值得信赖。”
  

8体验就是最高的权威,是确定性的试金石。


  
  个人的经验是权威的基础,它总是能够以一种新的、基本的方式得到检验。通过这种方式,它常见的错误或谬误总是可以得到自我修正的机会。
  

9在体验中享受着发现规律的乐趣。


  
  正是我寻求意义或者规律性的好奇心指引我提出每一项重要的理论表述;它引导我。。。它引导我系统地概括了在心理治疗中似乎具有普遍作用的原则,引导我对自己体验到的各种秩序性和规律性做出了理论的构建,并将这些规律投放于尚未探索的新领域,以便进一步的检验。
  

10事实总是友好的。


  
  接近真实永远不会是一个有害的、危险的、令人不高兴的事情。所以,尽管到现在我仍然会讨厌调整我的思想,讨厌不得不放弃自己陈旧的观察方式和思考方式;但是在更深的层面上,我已经在一定程度上逐渐意识到,这种令人痛苦的改造过程就是我们常说的学习。尽管令人经历痛苦,学习能让我们以更为真实因而也更加令人满意的方式看待生活。
  

11最个人化的东西就是最普遍的东西。


  
  我们每个人最个人化的、独一无二的东西如果得到分享或表达,就可能深入他人的内心世界。
  

12每个人都有一个基本上积极的取向。


  
  在做当事人治疗的深层接触中,我总是发现,即使那些麻烦很大的人,行为上已经非常反社会的人,情绪看起来极不正常的人,这个积极取向在他们身上也是真实存在的。如果我能敏锐地理解他们表达的体验,能够按照他们的本来面目接纳他们的独立人格,那么我发现他们往往是朝向积极的、建设性的、自我实现的、成熟成长的、社会化的方向发展。个体越被充分地理解和接纳,他就越容易摒弃那些他一直用来应付生活的假面具,就越容易朝着面向未来的方向改变。
  

13在最理想的状态下,生活是一个流动变化的过程,其中没有什么是固定不变的。


  当生活非常丰富、非常有价值的时候,它就是一个流动的过程。体验这个过程既令人感到陶醉,也让人感到些许的害怕。我感觉,如果我能够让经验之流带动我朝向未来,朝向我仅仅朦胧意识到的目标前行,我就会处于最佳的状态。

 




来源:身心灵(微信号shenxinlingdao)


 

[转载]照顾社会底层民众是国家的最大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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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皇在美国会演讲


导读:

 

如果一个国家可以像林肯那样去捍卫自由;像马丁·路德·金那样为了实现为自己的兄弟姐妹谋求权利的梦想而努力;像多萝西不懈努力地争取正义并消除压迫;像托马斯·默顿那样将信仰变成对话世界与寻求和平的工具时,这个国家就是伟大的。


——【恒丰环球博学院

 

 

副总统,尊敬的国会成员,亲爱的朋友们:


我非常感谢能够接受你们的邀请,在这“自由与勇气之国”的国会联席会议上发表演讲。为什么我今天要站在这里呢?因为我觉得,我自己也是这片伟大领土的孩子。这片土地给予了我们太多,我们也应该对她肩负起共同的责任。

每一个国家中的每一个公民,都有一个使命,都要承担个人责任与社会责任。作为国会成员,你们的责任就是通过立法活动,促进这个国家壮大为一个民族。作为这个国家的门面、国民的代表,你们所被要求的,是以饱满的精神状态和严格的自律要求,追求共同利益,保卫和维护好你们同胞的尊严。这也正是所有政治家的首要目标。一个政治社会之所以能够持续下去,离不开这个社会的人把满足公众的共同需求作为一种使命。通过鼓励其所有成员的发展,特别是刺激鼓励成员中的弱势群体的发展,这个社会才能达到一种大同的境界。立法总是为人民服务的。为此,你们受人民选举所托,更应当为人民服务、受人民要求、为人民召集。

你们的立法工作让我从两个方面想起了伟大的摩西(译者注:据《圣经》记载,摩西曾亲自和上帝接谈,受他的启示,领导希伯来民族从埃及迁徙到巴勒斯坦,解脱他们的奴隶生活)。一方面,这位以色列民族的领袖及立法者,是各民族希望通过立法的方式保证民族统一愿景的象征;另一方面,伟大的摩西引导着我们直接享受主的恩泽,也因此让我们人类能享受世上超越其他生物的高贵地位。摩西给予了我们一个立法工作的很好的总结,那就是“以立法的方式,维护主在每个人面容上塑造的形象”(you are asked to protect, by means of the law, the image and likeness fashioned by God on every human face)

今天我的演讲不仅是针对你们展开的,还想通过你们,把我想说的话传播给整个美国民族。鉴于人民的代表和我今天都在这里,我想借此机会跟全体美国民众对话。

我想跟千千万万为了家庭生计和美好未来而挣扎拼搏的善男信女对话。这些人不仅仅担心着家庭个人的问题,还用自己朴素的方式默默地维持着社会的生命力。他们通过自己的行动,展示着与社会休戚与共的信念,也创立了许许多多组织,来帮助比他们更困难的人。

同时我也想跟许多老年人交流。他们阅历丰富,足智多谋,以不同的方式,尤其是参加志愿活动,分享着他们的故事与思想。我了解到他们很多都已经从工作岗位上退休了,但仍然很活跃,勤勤恳恳地为建设国家做贡献。

我也想跟年轻人聊聊天。他们为自己伟大且高尚的理想奋斗着,遇诱惑不堕落,遇困难不退缩。

我想跟你们所有人交流,想让这些话深深地印在你们脑海中。

我这次来到美国,刚好碰上一些深受善男信女怀念的伟大的美国人的纪念日。

这些伟大的美国人,不管历史多么错综复杂,或是人性的弱点多么明显,通过他们的勤奋工作和自我牺牲,创造了更美好的未来。在这过程中,他们有些还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他们塑造了将永存于美国民族精神的根本价值。而一个民族,如果具备这种精神,那么在布满危机、压力或冲突的道路上,她总会找到劈断荆棘的利器,昂首挺胸地向未来迈进。这些美国人给予了我们面对现实、反映现实的方法。纪念他们的过程中,我们能受到鼓舞,甚至在冲突中也是如此。在这里,在现在的每一天,我们都能领略到最深厚的文化蕴涵。

在这些伟大的美国人当中,我今天想说说其中的四位。他们分别是:亚伯拉罕·林肯Abraham Lincoln,马丁·路德·金(Martin Luther King,多萝西·戴(Dorothy Day,还有托马斯·默顿(Thomas Merton

今年是林肯总统(译者注:亚伯拉罕·林肯是美国第16任总统,首位共和党籍总统,也是美国最有作为的总统之一。他废除了叛乱各州的奴隶制度。内战结束后不久,遇刺身亡)被刺杀的第150周年,他是自由的捍卫者。为了那句“在主的保佑下,这个国家会重获自由”(this nation, under God, [might] have a new birth of freedom),他不辞劳苦地奋斗着。建设一个自由的未来,要求我们每个人具备对共同利益的大爱以及本着辅助精神和团结精神进行合作。

我们所有人都很清楚,也很担心动荡的国际社会及政治现状。我们的世界充斥着越来越多的暴力冲突、仇恨和残酷暴行,有些甚至是以主和宗教的名义进行的。我们都知道,宗教免不了让一些人产生个人幻想和意识形态的极端主义。这意味着我们必须密切注意每一种严格奉行宗教的主义,不论是宗教的形式还是其他形式。我们要求一个精致的平衡来对抗暴力罪行。在对抗以宗教、意识形态、经济体系的名义进行的暴力罪行的同时,我们还要保障宗教自由、思想自由、个人自由。同时还有一个倾向是我们必须特别提防的,那就是简单地分成好与坏,或者功臣与罪人的过分简化主义。当今世界的不同发展,迫使我们要面对不同形式的两极分化,而这些分化将整个世界分成两个阵营,影响着我们的同胞。众所周知,在努力摆脱外敌的时候,我们容易在内部树敌。有些人认为,代替暴君和谋杀犯的最好方法是去模仿他们的敌意与暴力。但这是你们作为一个民族,所应该摒弃的。

对于敌意和暴力,我们的回应必须是充满希望和治愈的,是和平与正义的。我们要鼓起勇气和智慧来解决今日许多关于地缘政治和经济的危机。即便在发达国家,不公正体系和行为的影响也是很明显的。我们必须为了重塑希望、纠正错误、信守承诺,为了促进个人福祉和民族的美好发展而努力。我们必须作为一个整体前进,以一种全新的友爱和团结的精神,本着谋求共同利益的目的进行慷慨合作。

我们今天面临的挑战要求我们号召大家发扬团结合作的精神,而这种精神已经在美国历史长河里战胜了许多的困难。这些挑战的复杂性、严峻性以及紧迫性都要求我们穷尽我们的资源和智慧,求同存异,致力于支持彼此。

在这片土地上,各种各样的宗教派别对于社会的建设和发展都有着巨大的贡献。古往今来,这对于信仰的声音能被传播是非常重要的。因为信仰的声音,是友爱的声音,是尽力为每个个体和每个社会带去福祉的声音。我们所提倡的这种合作,对于消除全球范围内的新形式奴隶主义和严重的非正义,是非常有力的途径。消除这些行为,只能靠新政策和新形式的社会共识,而不能依赖以暴制暴的方式。

政治是我们共同生存所必需的一种表达方式。通过政治,我们要建立起一个伟大的共同利益体。在这个共同利益体中,我们可能会牺牲某些特定利益,以一种公平与和平的方式,分享这个共同体的商品、利益和社会生活。我不低估建立这个共同利益体的难度,但我鼓励你们要往这方面努力。

在这里我想到了五十年前,马丁·路德·金(译者注:马丁·路得·金是著名的美国民权运动领袖。他要求通过新的民权法,给黑人以平等的权利。1963年,他在林肯纪念堂前,发表了著名的演说“我有一个梦想”,是1964年度诺贝尔和平奖的获得者。)发起的从塞尔玛到蒙哥马利的运动,来实现他那希望非裔美国人拥有完整的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的梦想。这个梦想直至今天,仍然在激励着我们所有人。令我高兴的是,美国今天仍然是很多人心中的“梦想”之国。是梦想,让人们去行动,去参与,去贡献!是梦想,唤醒了一个民族生命力中最深厚和最真实的部分!

几百年来,成千上万的人来到这片土地追求梦想,梦想着能建设一个自由的未来。我们,作为这片土地的人民,并不惧怕外来者,因为我们大多数人都曾经是外来者。之所以想提到这个,是因为我自己也是移民者的儿子,当然知道你们其中的许多人也是移民者的后代。可悲的是,在这里定居的时间比我们久得多的原住民的权利往往不能得到尊重。对于这些人民和他们的国家,我,抱着一颗美国奉行民主主义的心,想再次对你们表示我最高的尊重和感激。过去,人们最初的接触往往是动荡和暴力的,但是很难用现在的标准来衡量过去的对错。我们必须尽可能公平和正义地解决现在存在的问题,因为我们教育新一代不能冷漠对待我们的“邻居”和周围的一切。建设一个国家,要求我们认识到,我们与其他人息息相关,要与别人好好相处,消除敌意,互惠互助,不断努力做到最好。而我有信心我们能做到这一点。

二战以来,我们的世界正面临着大量的难民危机。这给我们带来了巨大的挑战和诸多艰难的抉择。美国这片土地也不例外。千千万万的民众为了给自己和他们所爱的人更好的生活,为了获取更好的机会,不辞辛苦涌向北部。这难道不是我们为自己的孩子想要做的事情吗?获取更好的机会,过上更好的生活。我们不能仅仅关注这些难民的数量,而应该从他们个人出发,见其所见,听其所听,尽力去帮助他们,本着人道、正义和友爱的心去帮助他们。我们还应该避免一种普遍的倾向,那就是“摒弃任何麻烦”。让我们记住这条黄金法则:“己所不欲,勿施于人。”Do unto others as you would have them do unto you 马太福音 712

这条法则给我们指明了方向。让我们怀着一颗自己渴望被珍视的情怀去对待他人,让我们同样为他人寻找自己渴望的机遇,让我们去帮助他人成长,就像是渴望自己成长那样。总之,如果我们想要平安,那我们就要给予他人平安;如果我们想要生命,那我们就要给予他人生命;如果我们想要机遇,那我们就要给他人创造机会。这条用在他人身上的标准总有一天也会用来测量我们自己。这个黄金法则总是提醒我们,在人类生命发展的每一个阶段,我们都有保卫生命的责任。

我自从事神职以来,就一直坚守这份信念,在不同层次上倡导全球的死刑的废除。我坚信这是最好的信念,因为每一个生命都是神圣的,每一个人都被赋予不可剥夺的尊严,那些被定罪的人得以改造对社会才有益。最近,我们的主教在这里,也就是美国,再次要求废除死刑。我不仅支持他们,而且我也鼓励他们相信正义,相信必要的惩罚不会磨灭正能量和罪犯得以改造的目标。

当社会的关注如此重要的时候,我不能不提多萝西(译者注:多萝西•海特,被奥巴马誉为美国“民权运动教母”,早在1963年马丁·路德·金发表著名的演说“我有一个梦想”时就已经站其身旁,她终身未嫁,为社会平等事业奋斗了八十年),这位创建了天主教工人运动的天主之仆。她的社会行动、她为正义的激情、为被压迫事业的激情都是因主的福音、她的信念以及圣人的先例而启发。

这个领域在世界的许多地区已经取得了多大的进步!在第三个千禧年的开始有多少努力投入在帮助人们摆脱贫困!我知道你们在分享着我的信念,但还有很多努力需要我们去做,而且在全球经济危机困难时期,不容有失。同时,我鼓励你们要记住我们周围那些被囚困在贫穷里的人们。他们也需要给予希望。消除贫困与饥饿的斗争将持续不断,尤其是要从根本上出发。我也知道许多美国人在今天,正如过去一样在致力于解决这些问题。

毫无疑问,要解决这种问题,财富的创造和分配至关重要。自然资源的正确使用、科学技术的合理应用以及企业精神的塑造,是建设现代性、包容性和可持续性经济制度时必不可少的因素。“商业是崇高的产业,涉及创造财富并改变世界。它可以将其开展业务的领域创造成硕果累累的繁华圈,尤其是如果它见证了作为服务于公共利益地核心部分——创造就业机会。”这项公共利益还惠及地球,我最近写了一篇以“与全人类讨论我们共同的家园”为中心主题的文章。“我们需要这样一个可以囊括每个人的对话,因为我们现在经历的环境的挑战以及人性的根源正在影响我们所有人。”

在《愿你受赞颂》Laudato Si’中,我呼吁大家勇敢地、负责任地为“重定我们脚步的方向”而努力,并且尽力避免人类活动引起环境恶化带来的严重影响。我坚信我们是可以有所作为的,并且我毫不怀疑美国以及国会可以发挥重要的作用。现在是时候以勇敢的行为和决策,实现“关怀的文化”以及“通过综合性方法消除贫困、恢复对那些被否定的人的尊严,同时保护大自然”。我们有限制和引导科技的自主性必要”;“制定……发展并限制我们的权利的智能方式”;并把技术“投入在另一种进步类型的服务当中,而这种服务会更健康、更人性化、更社会化、更综合化”。在这方面,我相信美国接触的学术和研究机构可以在未来几年做出重大的贡献。

一个世纪以前,被教皇本笃十五世称为“毫无意义的屠杀”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时,另一位著名的美国人诞生了:西多会修士托马斯·默顿。他集中了精神灵感的来源并给许多人指引了方向。在他的自传中写道:我来到这个世界。以上帝的肖像,我是自然的馈赠,在我出生的世人的眼中,我只是我自己暴力行为和自私人性的囚徒。这个世界就是地狱的写照,充满了像我一样的人类,热爱上帝却又憎恨他;生来爱他,却又恐惧绝望地在自相矛盾的饥饿里活着”。默顿首先是一位祈祷者,又是一位挑战自己时代的信条,为每个灵魂与教会开辟新天地的思想家。同时他也是一位善于对话的人,促进民族与宗教之间的和平。

从这种交流的角度来说,我想最近几个月所做的努力,有助于克服与过去惨痛经历相关的历史分歧。以任何可能的方式牵线搭桥引导以及帮助他人,是我的职责所在。促使两个有争执的国家以最正当的理由展现未来共同的机会,需要勇气和胆识。优秀的政治领袖应当将所有人的利益铭记在心,以一种开放的和务实的精神把握时机。优秀的政治领袖总是选择开创进程而不是占有空间。(参见:《福音的喜乐》Evangelii Gaudium 222-223

处于对话与和平之中也意味着真正决心减少并从长远的最终消灭贯穿世界的武装冲突。在这里我们必须扪心自问:为什么会把致命性的武器卖给那些计划给个人和社会制造无尽痛苦的组织?遗憾的是,答案正如大家知道的那样,只是为了钱而已。这浸透了鲜血的钱,常常浸渍的是无辜者的血。我们的沉默是可耻的,是有罪,面对问题和制止武器交易是我们的责任所在。

这片土地上的三儿一女,这四个人,这四个梦想:渴望自由的林肯;追求梦想多元化和非排他性自由的马丁·路德·金;伸张社会正义和捍卫人权的多萝西;致力于与上帝坦诚对话的托马斯·默顿。

这四位是美国人民的代表!

我将在费城结束访问贵国的旅程,在那里我将参加天主教的世界家庭会议。我希望通过我的访问,这个“家庭”会成为一个反复出现的主题。家庭在建设这个国家时是多么的重要!我们对它的支持和鼓励是多么值得!尽管我还是无法掩藏对这个大家庭的担忧。它正在遭受着前所未有的,且从内到外的威胁。婚姻和家庭是基础,而这种基本关系却受到质疑。首要的是,我必须重申家庭生活是那么的重要、丰富和美好。

我尤其要号召大家关注那些最易受伤害的成员,以及家里年轻的成员。对他们而言,未来充满了无数的可能性,然而他们中的很多人却似乎迷失了方向,漫无目的地徘徊着,沉陷在暴力、虐待和绝望的迷宫里。他们的问题就是我们的问题,我们不能视而不见。我们要共同面对困难,要与他们沟通并且寻找有效的解决方案。在过度简化的风险下,我们可以说我们所处的文化迫使年轻人选择不成家,因为他们缺乏对未来的可能性,同时又从这文化中发现许多未来的选择。

如果一个国家可以像林肯那样去捍卫自由;像马丁·路德·金那样为了实现为自己的兄弟姐妹谋求权利的梦想而努力;像多萝西不懈努力地争取正义并消除压迫;像托马斯·默顿那样将信仰变成对话世界与寻求和平的工具时,这个国家就是伟大的。

在这些话语中,我都力求展示美国文化遗产和美国人民精神的丰富性。既然这片土地已经激发了很多人追梦,那我希望美国精神可以持续发展并不断壮大,使尽可能多的年轻人可以继承根植在这片土地上的精神。

愿主保佑美利坚!


 

论美国不适合实行民主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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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未详 
      民主制度是全人类公认的好制度,但并不是世界上所有的国家在所有的发展阶段都适合实行民主制度。美国不适合实行民主制度,至少在现阶段不适合实行民主制度,是由美国的特殊国情决定的。 
      一、美国的历史决定美国不适合实行民主制度。 
       美国1776年才独立建国,和文明古国相比,几乎没有自己的历史传统和历史文化,这就决定了民主意识、民主文化、民主制度都不可能从美国产生,更不可能 在美国发扬光大,事实也正是如此。在一个丝毫也没有民主历史的国家实行民主制度,犹如无根之木,犹如无源之水,是不尊重历史、割裂历史的粗暴做法,凡是不 尊重历史、割裂历史的做法,是注定要失败的。 
      二、美国的文化决定美国不适合实行民主制度。
      美国的文化是建立在极端个人主义的基 础上的。美国人普遍地自私自利,以个人利益为核心,大公无私、为解放全人类而奋斗等先进思想无法得到社会的认可,而实行民主制度是以先进的文化为基础的, 在美国这样极端自私自利代表着落后文化方向的国家实行先进的民主制度,必然导致先进的社会制度与落后的文化理念之间剧烈的冲突,必将导致社会的动荡。 
      三、美国庞大的人口决定美国不适合实行民主制度。 
       美国有近3亿人口,是英国、法国的5倍,是加拿大的10倍,是澳大利亚的15倍,而美国的国土面积却只与澳大利亚差不多,比加拿大还要小,是一个人满为 患的国家,而美国至今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控制人口,反而鼓励生育。人口多,底子薄,更严重的是,美国3亿之众竟然没有一个统一的思想。历史证明:人多必乱。 在这样一个人口占世界第三多的国家实行民主制度,必将导致莫衷一是、各自为政,必将导致政府令不行、禁不止,连基本的社会稳定也无法维持。
      四、美国人民群众素质低下决定美国不适合实行民主制度。 
       美国的早期居民大致有三类:1、土著印第安人。这部分人直到18世纪依然处在奴隶社会,后来大部分被消灭,剩下的躲到了边远山区。2、早期欧洲移民。当 时从欧洲来的一部分是流放来的犯人,一部分则是在欧洲混不下去的人。3、被贩卖来黑人奴隶。这些早期居民素质低下勿庸讳言,更严重的是,祖先素质低下必然 遗传给其后裔。即使是后来的移民,也都是在本国混不下去的人,素质低下也勿庸讳言。在这样一个人民群众普遍素质低下的国家实行先进的民主制度,根本不符合 社会制度要与生产力相适应的原理,无疑是极其荒唐的,必将导致社会的倒退。 
      五、美国的国土构成、民族宗教矛盾、阶级矛盾决定了美国不适合实行民主制度。
       打开地图,可以看到美国国土由三部分构成,阿拉斯加与北美中部的国土完全割裂,夏威夷群岛部分更是孤悬海外。若美国实行民主制度,中央政府必将无力掌控 全国,海外国土甚至内部各州都可能闹独立,必然导致国家的分裂。   美国民族成分极其复杂,几乎人类所有民族在美国都有分布;美国宗教种类更是五花八 门,甚至被他国宣布为x教的势力在美国也能存在。因民族宗教矛盾导致的战争从人类有史以来一直延续至今,美国如果实行民主制度,各民族、各宗教都将自以为 是,必然导致错综复杂的民族宗教战争,更要命的是在美国买枪就像买香烟一样方便,那样美国必将沦为尸横遍野的战场,美国必将毁于一旦。 
      美国 阶级矛盾尖锐复杂。美国大地主、大资本家一直就对劳动人民进行着残酷的剥削,实行民主制度,美国资产阶级必然凭借其剥削来的雄厚经济实力骗取政权,他们必 然不能代表先进生产力的发展方向,必然不能代表先进文化的发展方向,必然不能代表美国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广大劳动人民将永远只能惨遭剥削而不能站 起来当家作主,成为国家的主人。
      综上所述,根据美国的特殊国情,我们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1、美国不适合实行民主制度。至少美国在现阶段不适合实行民主制度。 
      2、美国要追求民主制度,只能走渐进式道路,现阶段只能探索适合美国国情的社会发展道路,加紧建设打好基础,争取早日实现民主制度。 
      3、美国现阶段如果急于求成立即实行民主制度,那么,美国、美国人民,还有民主党共和党以及不管什么党,都必将亡党亡国!

 

[转载]"老祖宗的地方”之说,可以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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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毕汝谐(纽约 作家)


最近,为强化对南海的主权要求,提出“老祖宗的地方”之说;笔者叹曰:此言差矣!

首先,中国人的老祖宗很多,敢问确指哪一位?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其所辖地域大小不一,肥瘠各异;如何取舍?

历史上,中国强盛的时候,疆土辽阔,很多外国被中国占领,很多领土被中国吞并;而中国衰落的时候,很多领土被外国占领,甚至全国沦陷也有元、清两次!

自然,综合而言,还是拜认乾隆这位满族皇帝为老祖宗比较划算;弘历武功繁盛,大大拓广领土,并且完善了对西藏的统治,占领了新疆,正式将新疆纳入中国版图,清朝的版图由此达到了最大化。
 
然而,事物总是有两重性;你声称继承老祖宗的地方的同时,也相应地肩负着收回老祖宗失地的义务,责无旁贷,不可推卸!这就将自身置于尴尬境地:老祖宗的地方,被俄国熊占去不少;而中国的愤青、爱国贼虽然很多,却未见敢于向普金大帝索要故土者!

其次,“老祖宗的地方”之说,无意中为疆独人士、藏独人士提供了一件现成的法理武器,他们完全可以依样画葫芦,理直气壮地宣称——

疆独人士:检索历史,西汉在新疆设立西域都护府;在此之前,新疆与中央政府毫无瓜葛!我们要求归还西汉以前老祖宗的地方!我们要独立! 

藏独人士:元朝灭亡南宋,顺便打到西藏,在西藏设立宣政院;在此之前,西藏与中央政府毫无瓜葛!我们要求归还元朝以前老祖宗的地方!我们要独立!

这显然是北京所不乐見的情况。

再次,“老祖宗的地方”之说,将引起邻国的极大不安。历史上,越南曾经是中国领土的一部分;中国统治今越南领土的时期,在越南被称作“北属时期”;今越南北部、中部在长达千年的时间内几乎连续地被中国统治,直到五代十囯时期才因中原政治混乱而走向独立。

“老祖宗的地方”之说传至河内,能不心驚肉跳?

最后,假如人人索求“老祖宗的地方”,还会引起天下大乱!

13世纪,蒙古帝国的领土范围东到太平洋,北抵北冰洋、西达黑海沿岸(鼎盛时达匈牙利),南至南海。鼎盛时期达到2400万平方公里 。

蒙古人站出来,索求其“老祖宗的地方”,要求恢复蒙古帝国!

葡萄牙帝国,是欧洲建立最早、持续最长久的殖民帝国(1415年-1999年)。

葡萄牙人站出来,索求其“老祖宗的地方”,要求恢复葡萄牙帝国!

西班牙帝国是第一个被冠以“日不落帝国”称号的国家。15世纪末,西班牙统一,迅速走向海外扩张道路。1580年,西班牙兼并葡萄牙帝国(于1640年失去),并获得了后者广阔的殖民地,把半个亚平宁半岛,整个伊比利亚半岛和几乎整个中、南美洲归为己有,还包括亚洲的菲律宾群岛。

西班牙人站出来,索求其“老祖宗的地方”,要求恢复西班牙帝国!

1581年,荷兰人草草成立了一个国家,和强大的西班牙打了80年,打成了17世纪世界上最强大的殖民帝国。建国还不到100年,荷兰的对外贸易额占到了全球的一半,10000多艘荷兰的商船横行在全球的每一个角落。

荷兰人站出来,索求其“老祖宗的地方”,要求恢复荷兰帝国!

1815年,英国击败拿破仑,一跃成为世界第一强权,主导国际事务达一个世纪之久。在一战结束后的1922年,英国夺取德国殖民地,成为世界历史上跨度最广的国家。号称“英国的太阳永远不落”。

英国人站出来,索求其“老祖宗的地方”,要求恢复大英帝国!

19世纪初,拿破仑一世的法兰西帝国面积达750万平方公里,全国划分为130个省,包括荷兰9个省 ,德意志各邦9个省。

法国人站出来,索求其“老祖宗的地方”,要求恢复法兰西帝国!

糟糕的是,上述帝国之間存在不可调和的利益冲突,故世界大战不能避免!

君无戏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可轻忽?


 

上帝给中国还留下了几个有良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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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给中国还留下了几个有良知的人(ZT)

 

资中筠,中国社会科学院美国研究所所长,《美国研究》杂志主编,国际政治及美国研究专家,资深学者,社科学院博士生导师。

“清华就像一个大官,非常势利,向权力和财力聚集。而中国名牌大学招天下英才而毁之,伤天害理。清华已六十年未给国家贡献大师了。在中国的所有问题中,教育问题最为严峻。从幼儿园开始,传授的就是完全扼杀人的创造性和想象力的极端功利主义,中国教育不改变,人种都会退化!”

钱理群,北大教授。

“我们的大学,包括北大,正在培养一大批‘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他们高智商,世俗,老道,善于表演,懂得配合,更善于利用体制达到自己的目的。这种人一旦掌握权力,比一般的贪官污吏危害更大。我们的教育体制,正在培育‘有毒的罂粟花’”。

 

易中天,历史学家。

“今日之中国,学校是工厂,院系是库房,班级是车间,学生则是流水线上批量生产的齿轮和螺丝钉,只不过有的镀金,有的镀铜,有的压塑料膜,但指导思想和生产模式则是一样的,目标是‘望子成龙’,标准是‘成王败寇’,方法是‘死记硬背’,手段是‘不断施压’,还美其名曰‘压力即动力’!”

 

孙立平,习总的博导。

“一个号称为人民服务的国家,对官的照顾却无微不至。世界上有离休一说吗,只有中国有;有二线干拿工资的吗,只有中国有;有就医各种颜色的等级本吗,只有中国有;有常规化的公款吃喝旅游吗,只有中国有;有不成文的子女就业照顾吗,只有中国有;有专门为领导犯罪设立的豪华监狱吗,只有中国有。”

 

张千帆,北京大学法学院教授,中国宪法学会副会长。

“每一个中国人站起来,为了个人的尊严,后代的幸福,民族的前途,承担自己作为人的责任,捍卫自己作为人的权利,用自己的良知和勇气开创公平正义的国家秩序,用自己的觉悟和行动迎接中华宪政文明的曙光!”

 

戴勀戎,中国工程院院士、上海市第九人民医院教授。

“看病就得付钱。在我们这里好像天经地义。但是你们知道不知道:全世界有两百多个国家。看病要付钱只有二十几个国家。”

“我们要进入到全民医保,要真正的每一个病人都能生病了以后,能够不付钱就看病!”

“政府所能赚的钱,都是老百姓不得不花的钱,医疗、教育、住房、能源...”

王贵秀,中央党校教授、博士生导师。

“人民代表大会已蜕变为‘官商代表大会’,人大代表70%是各级党政官员,其余多为大型企业的董事长或总经理。如此‘人民代表大会’,实际应该与时俱进的改为‘全国官商代表大会’。无必要再加‘人民’二字。因为人民代表大会已蜕变为‘官商代表大会’。”

周瑞金,中国社科院研究生院兼职教授,博士生导师。

“我们的官员都是由上面任命的,和人民群众没有关系,他认为自己就是要统治、管理人民的,没有服务的观念,不是真正作为公仆来服务的,你调皮不听话,我就要治你,就要抓你。这种观念实际上是我们今天官民矛盾、基层矛盾频发的重要原因。”

吴敬琏,国际著名经济学家。

“中国1990年的货币总量为1.53万亿元,2011年89.56万亿,21年翻了58.53倍。美国货币总量同期只增加了1.99倍。

美国法律规定货币发行量不得超过GDP的70%,中国已经超2倍了。

这种超发货币稀释全民财富,是一种赤裸裸的抢劫。”

 

108岁的经济学家、语言学家周有光直言不讳地说:“最好是民国!”

“我经历过清末、北洋时期、民国、毛泽东时代、邓小平时代。五个历史时期从文化上看,最好的是民国时期。国家有民气,民众有文化,学界有国际一流学术成果,社会有言论自由,教师能教出好人才。现在说大师,都是那个时代出来的。你可以一个一个查,都是。这是事实,清楚得很,不用辩论。”

 

中国工程院院士钟南山拿出一份世界卫生组织关于空气的排名,中国空气最好的城市海口排名第273名。

“管你什么和谐社会,管你什么纲领,关键的空气、食物、水都不安全,什么幸福感都没有!”

 

张抗抗,著名女作家。

“似乎你看到了许多报纸,其实你只看到了一种报纸;似乎你听到了无数声音,其实你只听到了一种声音;似乎你想到了无数答案,其实他们只给你一个答案。如果需要,他们会把所有人改造成一种人,他们拥有这种强大的力量。他们就是一部高效的机器,几十年如一日地制造一种叫做奴隶的产品!”
 

[转载]【转发】傅雷夫妇的亲笔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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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页洒满血泪的信纸,早就看到了,也转发给亚明看了,此后总不忍再读那看似平静的、类似流水账一样的文字。但是网上搜索,似乎见到这几张纸的朋友并不多。所以,我决心来做一次搬运工作。静夜思想,在那台高速运转的绞肉机面前,他们想了什么,为什么选择了这样的道路。我们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期盼那个时代真的永远地过去,这样的噩梦真的不会再重现!这里完全按照原文排列,作为补充,只在文末附上沈亚明的一点说明(微信的截屏)。

http://www.17wh.com/gjt/20151019/543735.html

 

微号网 > 古今通


傅雷夫妇的亲笔遗书

发布时间:2015-10-19 08:01 Tags:吴铭

 

  19573月,翻译家傅雷先生接上海市委通知,以特邀代表身份,去北京列席全国宣传工作会议。毛泽东在大会上的讲话令其折服。318日夜,傅雷在一封家书中赞叹道:

  毛主席的讲话,那种口吻,音调,特别亲切平易,极富于幽默感;而且没有教训口气,速度恰当,间以适当的pause,笔记无法传达。他的马克思主义是到了化境的,随手拈来,都成妙谛,出之以极自然的态度,无形中渗透听众的心。讲话的逻辑都是隐而不露,真是艺术高手。……他的胸襟宽大,思想自由,和我们旧知识分子没有分别,加上极灵活的运用辩证法,当然国家大事掌握得好了。毛主席是真正把古今中外的哲理融会贯通了的人。

  不久,反右派斗争轰轰烈烈地开展起来,傅雷也受到批判。1958反右补课,傅雷被正式划为右派分子。 

傅雷夫妇

 

  “文革初期,傅雷遭红卫兵抄家、批斗,备受凌辱。196692日夜,傅雷与夫人朱梅馥留下一封遗书(致朱梅馥胞兄),双双自缢身亡。他们在遗书中写道:像我们这种来自旧社会的渣滓早应该自动退出历史舞台了!

 

  以下为遗书全文。图片来源:《诗书画》网站。 遗书(第一页)

 

人秀:

  尽管所谓反党罪证(一面小镜子和一张褪色的旧画报)是在我们家里搜出的,百口莫辩的,可是我们至死也不承认是我们自己的东西(实系寄存箱内理出之物)。我们纵有千万罪行,却从来不曾有过变天思想。我们也知道搜出的罪证虽然有口难辩,在英明的共产党领导和伟大的毛主席领导之下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决不至因之而判重刑。只是含冤不白,无法洗刷的日子比坐牢还要难过。何况光是教育出一个叛徒傅聪来,在人民面前已经死有余辜了!更何况像我们这种来自旧社会的渣滓早应该自动退出历史舞台了!

 

  因为你是梅馥的胞兄,因为我们别无至亲骨肉,善后事只能委托你了。如你以立场关系不便接受,则请向上级或法院请示后再行处理。

遗书(第二页)

 

  委托数事如下:

一、代付九月份房租55.29元(附现款)。

二、武康大楼(淮海路底)606室沈仲章托代修奥米茄自动男手表一只,请交还。

三、故老母余剩遗款,由人秀处理。

四、旧挂表(钢)一只,旧小女手表一只,赠保姆周菊娣。

五、六百元存单一纸给周菊娣,作过渡时期生活费。她是劳动人民,一生孤苦,我们不愿她无故受累。

六、姑母傅仪寄存我们家存单一纸六百元,请交还。

七、姑母傅仪寄存之联义山庄墓地收据一纸,此次经过红卫兵搜查后遍觅不得,很抱歉。

八、姑母傅仪寄存我们家之饰物,与我们自有的同时被红卫兵取去没收;只能以存单三纸(共370元)又小额储蓄三张,作为赔偿。

遗书(第三页)

 

九、三姊朱纯寄存我们家之饰物,亦被一并充公,请代道歉。她寄存衣箱贰只(三楼)暂时被封,瓷器木箱壹只,将来待公家启封后由你代领。尚有家具数件,问周菊娣便知。

十、旧自用奥米茄自动男手表一只,又旧男手表一只,本拟给敏儿与魏惜蓉;但恐妨碍他们的政治立场,故请人秀自由处理。

十一、现钞53.30元,作为我们火葬费。

十二、楼上宋家借用之家具,由陈叔陶按单收回。

十三、自有家具,由你处理。图书字画听候公家决定。

使你为我们受累,实在不安,但也别无他人可托,谅之谅之!

傅雷

梅馥

一九六六年九月二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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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以前有些网站已经发表过这份遗书,如: 

http://wechat.fingerdaily.com/thread-369548-1-1.html

http://club.kdnet.net/dispbbs.asp?boardid=1&id=169856&read=1


 

[转载]光棍康德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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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址:光棍康德的幸福生活作者:

作者:冯晓虎

 

来源:《当代》

 

 

苏格拉底说人类惟一的幸福秘方就是哲学。想要幸福,去读哲学吧。而读哲学,康德是绕不过去的。

 

伊曼努埃•康德(Immanuel Kant 1724—1804)出生于东普鲁士柯尼西斯堡(现变成俄罗斯领土,改名加里宁格勒),幼年自述为:“我胸腔狭窄,心肺活动空间均不够,天生就有疑病症倾向,幼时甚至十分厌世。”康德厌世,理由充分。他虽金发碧眼,面色红润,但身高仅得1.57米,双肩高低不一,精神脆弱,十分敏感,连刚印好的报纸也能让他狂打喷嚏。除了身材不好,他还高度近视;脑袋虽不大,却与瘦小身材不成比例。唯一的亮点是目光:炯炯烈焰,至老不衰,令人如沐神睨,弗敢逼视。


13岁丧母,16岁即升入柯尼西斯堡大学。家贫,甫一入学便因裤子破了拿去缝而出不了宿舍门。四年后,父亲猝然去世,把三妹一弟留给即将毕业的康德。长兄如父,康德断然辍学,先后在柯城郊区三个贵族家庭当家庭教师11年,养活三妹一弟和自己!期间和女东家凯撒琳伯爵夫人传出绯闻。


1755年6月,弟妹成人的康德重装上阵,以32岁高龄杀回柯大,并马上显示出自己一生后发制人的澎湃动力,先以《论火》获硕士,三月后,再以《对形而上学知识基本原理的新解释》通过答辩,成为柯大无讲席讲师,开始长达41年的教学生涯。


康德一辈子没干过别的,除了读书,写书,就是教书。教过逻辑、形而上学、人类学、道德哲学、伦理、自然神学、数学、物理、力学、美学、地理、生物、教育学、自然法。康德的职业是教书匠,研究哲学完全是业余爱好。在《纯粹理性批判》赢得整个世界之前,康德是个业余哲学青年。


康德上课,从不迟到、缺席,从不照本宣科。从未出过国的康德讲课趣闻逸事不断,间杂异国风土人情,经常把学生讲得当堂大笑或落泪。康德着重培养学生的独立思考能力,以资质中平的学生能听懂为标准。他常说:“我不是教给你们哲学,而是教你们如何进行哲学思考”,开素质教育之先河。


康德受学生欢迎,有听课费为证。当时教授工资形同虚设,主要收入是学生的听课费,有时甚至当堂交费,听一节交一节。康老师光靠讲课就买得起楼,雇得起仆人!听课费虽多,但康老师与学生的友谊却足为榜样。他在生活上经常慷慨解囊资助贫困生,导致很多学生把他当爹看,连他的家务也概由学生张罗。康德仆人浪泊是个退伍老兵,老眼昏花,精力不济,工作态度也很成问题。有次外出前康德忘了关书房窗户,回家后发现满屋子臭椿象。康德幼稚地以为它们追光而来,从此不开书房窗户。实际上是浪泊懒于打扫,屋里太臭招来了这些昆虫。此后,学生瓦西安斯基就一声不吭地免费接管了康家的卫生工作。


康德活到差两个月零十天满80岁,最远只去过俄罗斯元帅洛索夫的庄园,该庄园距柯城137.7公里!他固守柯城,是因为他和爱因斯坦一样,当教授。但是,这个梦想让康德付出了远超过爱因斯坦的执着,1764年,柯大才给了年过40的康德一个诗艺学教授讲席,当时欧洲平均寿命50岁,16岁上柯大的康德一口回绝了,有些文章说此时康德已经发财,所以有资本挑剔。此言不确。一年后,康德就任薪水远比教授差的大学图书馆员就是明证。馆员虽然收入差,却也是42岁康德的平生第一个固定职位。后来,42岁的康图书管理员还拒绝了埃尔朗根和耶拿大学工资超过柯大三倍的教授职位。


执着者不一定成功,但成功者一定执着。1770年,康德以46岁高龄终获教授讲席,按50岁的平均寿命计算,康德这个书呆子还有四年可活。没有谁——包括他自己——会想到,他这个教授要一当27年。

欧洲大学传统,虽然并无“每年必须在核心期刊发表两篇论文”之类的规定,但教授的江湖地位,却取决于论文质量和数量。一年没有,自己知道;两年没有,同事知道;三年没有,学生就知道了。虽然不会下岗(欧洲教授向为终身制),但个人声望势必跳水。


康教授,厚积11年,居然没有一篇科研成果!非议沸腾,康德由是名声大振,一举跃居平庸教授榜首,成为德国教育界的头号笑柄。当时哲学泰斗摩西•门德尔松(作曲家门德尔松之爷)公开称康德让所有的德国大学蒙羞。康德学生克芳斯一次在柏林参加教授聚会时宣布康德正在写一本伟大的著作,赢得首都教授们的一片哄笑和调侃。地理学家兼天文学家伯努利访问柯城后写道:“我在伯爵家里和一位学者共进午餐,他是柯大最伟大的成员之一,受人尊敬的康德教授。这位著名教授是社交中活泼有礼的人物,他拥有如此优雅的生活方式,以致让人很难想象他体内藏着这样一颗深深探求的心灵。但是,他的眼睛和面容流露出大智大慧,与达朗贝尔的相似之处确实引人注目……康先生很久没有发表哲学著作了。他保证他不久便会出版一本小册子。”


他说的小册子的就是《纯粹理性批判》。当时,康德自己也认为《纯粹理性批判》只能写成小册子。孰料一动笔,数月之间,856页的《纯粹理性批判》便一挥而就。但是,这本“欧洲有史以来写就的最重要的书”(叔本华),出版之后竟无人喝彩。真正令人对《纯粹理性批判》望而却步的,是它太晦涩难解了。它甫一出版,即夺得哲学史长句冠军——一个读者写信抱怨康德:“读你的书十个手指头都不够用,因为你写的句子太长了。我用一个指头按住一个从句,十个指头都用完了,一句话还没读完!”


德国人传统生活理想是:买一栋楼,种几棵树,养一只狗,结一次婚,生一堆孩子。康校长只办到了一点:63岁的时候,他买了一栋楼。小楼位于市中心僻静后街,并不豪华,一个花园美轮美奂,可却是别人的,因为在楼内根本看不见它。一楼一边是能装80人的教室,另一边是厨娘睡房,常卧一猫一狗;二楼一边是饭厅、图书室和卧室,另一边是客厅和书房。书房里有两张书桌,一只三脚半圈椅。可康德入住后才发现书房正对柯城监狱。当时监狱改造思想的灵丹妙方是让犯人每天三遍高唱圣歌,唱得最卖力者可评“先进”缩短刑期。因此,犯人们唱起歌来都是情真意切,声震四野,让康校长大烦,盛夏亦不得开窗。为此,他多次求助于铁哥们儿、市长兼警察局长西佩。这件事体现出欧洲法治的伟大。校长与市长的铁交情大也不过法律书上那几行字。西佩虽然很想帮康德,却无法绕过市议会直接下令犯人停止唱歌。这事儿最终没办成,所以三大批判中的《实践理性批判》和《判断力批判》,都杀青于犯人们颂圣歌中。


对生命有追求者,对邻居要求必高。康德与邻居,有许多故事。哲学需静思,康德因此视音乐为噪音,偏偏邻居有只勤勉晨鸣的公鸡。康德不堪其扰,高价买下准备一了百了。岂知该流氓邻居拿到钱后坚决反对康德杀鸡。最后,康德不得不把鸡养下去,只是这回公鸡每天是在他自己的院子里叫了!


康德傍晚时分喜欢眺望窗外柯城大教堂的尖顶,休息眼睛,放松思想。然而另一邻居尼科罗维斯花园里的杨树疯长,不久即遮住教堂。康德向尼氏抱怨。尼氏比养鸡的邻居好。他应康德的要求把杨树砍了。


据研究,哲学家能否伟大,与其生活是否规律成正比。康德是最好榜样。有传记作家表扬他曰:“康德的一生就像一个最规则的动词。”是的。而且是一个从不与其它词搭配的动词。康德这个规则动词,首先规则在他的起居时间表。海涅盖棺论定:“康德没什么生活故事。因为他既无生活,也无故事。”另一位著名康饭尼采倒是肯定康德有故事。他说,康德的一生就是“一个脑袋的故事”。说这话时,尼采当然没料到自己的一生只有一个故事,而且是个没有结果的故事——莎乐美。


现将康德起居时间表罗列如下


4:45 浪泊叫醒康德。康德命令:无论他怎么赖床,浪泊都必须把他从床上提溜起来。这是康德一生中最激烈的斗争,但每次都以浪泊胜利告终。


5:00 喝两杯茶,抽一斗烟,备课。康德严格规定自己每天只抽一斗,终生不变。但是,随着年纪增加,烟斗越来越大。


7:00—9:00 在一楼教室上课。


9:00—12:45 写作。康德的三大批判都完成于这个时间段。


12:45 下楼待客。对迟到的客人一律赏以长脸。


13:00—16:00 康德生活中的惟一高潮:与自己点名邀请的友人共进午餐。


16:00—17:00 散步。之后看书到22点。康德的书房温度要求恒定15度。22点一到他立刻上床,且终生沾枕头即着。康德睡觉,铺床和盖被子都有严格程序。为保障睡眠的连续性,他在夜壶上绑了根儿绳子,晚上起夜不用点灯下床,直接拽过夜壶即办。


每天如是,一生不变。惟一的新鲜事儿,就是周一、周五邮车来送书报信件。


尼采13岁开始纪录自己言行以备后世景仰,黑格尔也有同样爱好。但是,虽然生前就有人作《康德传》并寄给他本人,但以写字为生的康德没有自传。他说:“世上无人像其自以为是的那么重要。”同时代启蒙大师莱辛说:“康德承担了教谕世界的重任。他激赏一切充满生命的力量,单单忘了自赏。”康德是有意为之。在《纯粹理性批判》第二版(1787)前言中他曾引用培根《科学的伟大复兴》的名言“de nobis ipsius silemus”(我们个人不值一提)。


康秀才这个规则动词不仅规则在日程表上。 还有他那最为著名的散步。


康德每天16:00必出门散步,教堂钟声随着他迈步出门响起。因此,柯城居民很多以康德出现来对表。鲜为人知的是,康德散步不仅定时,而且定点。他永远沿着小菩提树路散步,每天八个来回,一步不多,一步不少。康德去世后,该路被市政府命名为“哲学家之路”。


康德散步,规则良多。他永远穿着灰大衣,手里永远提根儿司的克(手杖),只用鼻子呼吸,因为他深信张嘴会让风湿病从口而入。康德认为散步使人感官彻底开放,神游四方,心驽八极,精彩程度堪比纵横世界的旅行。有人说:“康德所有的伟大历险都发生在他的头脑中。”另外,他散步时拒绝与人交谈,认为一开口就会打乱自己散步的节奏。与爱因斯坦相反,康德还从不携友散步。他认为这会使自己不由自主地调整步幅和步速配合朋友,这样他就会出汗。康德跟怕出汗,这位德国启蒙大师认为人的体液里含有大量营养,绝不能轻易流失。


因为伏案工作时间太长,康德想出好办法增加运动量:他把最常用的书放在离自己最远的椅子上,这样,他要查书就必须起身去取,等于运动。


疑病症患者康德一生没生过大病,所以他基本拒绝吃药,只吃老友屠约歌给他开的一种保健药片。不过这一吃,就是几十年不变。


一般人都认为康德跟他的哲学一样无趣。其实,跟食不厌精的孔夫子一样,康德也是个美食家。柯漂时代,康讲师天天吃完饭馆吃朋友,欠下一屁股人情。康老师对友谊很看重,他说:“完美的友谊是两个人之间通过相互对等的爱和尊重缔结的同盟。”于是买房之后,便将请客吃饭视为乐事。


康德请客比动词还规则。首先,康校长从不请女客。终身未婚的康校长拒绝拿美女当花瓶,立下万世尊重女性之不朽榜样。其次,客人不能少于三位(暗含古希腊美惠三女神之数),也不能超过九位(暗含古希腊九位缪斯文艺女神之数)。来客平均年龄经常在50左右徘徊,所以桌旁至少有一位医生,且每天必讨论一种疾病及其疗法,大大提高了柯城上流社会防病治病的科普知识。


成功派对,必有美女;成功餐会,必有美食。康家午餐菜品精美,连芥末也完全自制。康校长没老婆,但有个私家厨娘,可见“食色性也”排序之正确。久病成医,贪吃成厨,康校长自己亦烧得一手好菜,兴之所至,常常亲自下厨炮制私家菜飨客,菜品上桌,满堂轰然,不亦乐乎。


康德跟歌德一样流连杜康,但与一般人相反,他年轻时喜饮红酒,上了年纪反爱白酒。康德反对酗酒,曾说:“醉酒者非人,只配以兽待之。”不过,他自己酒过三巡却经常指点牛排,激扬沙拉,把喜欢的菜夸上天,把讨厌的菜骂下楼,所以西佩曾郑重建议他在“三大批判”之外再写一部《厨艺批判》。


1788年,康德连任校长。同年,《实践理性批判》出版。这本书回答人类的第二大问题:“我们应该做什么?”这本书终于让摩西•门德尔松成为康德一生的敌人。他怒称康德为“超级搅屎棍”。文坛后生、著名戏剧家克莱斯特更在信中高喊“我惟一的、至高无上的目标沉没了。我现在已经没有目标”。十年之后,他吞枪自杀。


自由,是康德最重视的基础价值。 康德哲学中,自由是知识、道德、法律和美的前提。他说:“人不可能被判为奴。他只能自认为奴!”(Sklaverei ist kein Rechts-, sondern ein Geisteszustand)康德说:“自由不是为所欲为。自由是可以不做违心之事。” 自由,就是有权自由选择。


什么是善?善就是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


怎样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 首先要有自由。


康德为写《纯粹理性批判》沉默了11年,但《实践理性批判》出版后两年,《判断力批判》就接踵而至。《判断力批判》要回答的是人类第三大问题:人类是否还有希望?这是个美学问题。康德说,只有民主政体能够保证人类的自由,因此人类的希望在于建立民主政体。他与爱因斯坦殊途同归:人类的希望在于实现永久和平与建立世界政府。康德继卢梭之后指出了实现这个理想的具体操作手段。1795年,71岁的康德在《致永久和平》中提出世界永久和平的基础是公民的自由和权利。公民之间的权利由法律保障,全体公民作为立法者制订法律,公民服从法律就是服从自己的意志,公民因此而获得自由。


哲学思想之外,康校长的婚姻观,也是我们的好榜样。 康德根本就不想结婚。他曾说:“有三件东西有助于缓解生命的辛劳:希望、睡眠和笑。”注意,不包括爱情。显然,他认为爱情属于生命的辛劳,而非享受。那时的欧洲哲学大师流行当和尚,笛卡尔、帕斯卡尔、斯宾诺沙、霍布斯、莱布尼兹、洛克、休谟、叔本华、尼采和齐克果,个个均是终身光棍儿。到黑格尔、费希特、谢林和马克思,就发现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就成为欲望的俘虏,就彻底拜倒在石榴裙前,轻易地把自己混同于引浆卖流之徒了。但好玩的是,从没出过国的康德对各国人民的爱情生活如数家珍:“在爱情中,德国人和英国人胃口很好,感觉细腻,但品位粗粝健康。意大利人为此绞尽脑汁,西班牙人充满梦幻,法国人则喜欢偷嘴。”更有甚者,康校长对女性看法相当不恭敬:“男人爱时才会嫉妒,女人不爱时也会嫉妒,因为她的裙下之臣转而追求其他女人了。他认为,最完美的婚姻,是能帮助男人摆脱经济困难的婚姻。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是“康德的女人”。 这只与康德有关,与女人无关。康德经常与美女促膝谈心,研讨美食,斗牌沙龙,观看戏剧,欣赏音乐。康德研究者盖尔教授在《明镜周刊》采访中明确地说,康德确实有两次认真地考虑结婚。不过,显然他考虑得太久了,以至于对方在他考虑好之前已经嫁作罗敷。


实际上,康德不结婚,完全不是因为哲学,而是因为恐惧:他害怕做爱使自己衰老。跟今天的小资怕生孩子一样。这个伟大的哲学家有很多迷信,他曾说,人生只有两件坏事——衰老和结婚。 74岁时,他写到:“未婚(或者很早丧偶)的老人比已婚者更易长葆青春,而这也很可能是长寿的原因。”据说他还有柯城男性居民寿命统计表为证。


其实,康德不结婚,除了惜命,最大的原因是惜金:“当我需要女人时,我养不起她们;当我养得起时,我不需要了。”


他就是一个穷怕了的、节俭过度的孤寒老头儿。


这对他的道德没有影响。 这对他的哲学也没影响。


康德曾说:“我们鲜少在光明时想到黑暗,在幸福时想到灾难,在安逸时想到痛苦,不过,反过来的想法却经常出现。”


康德如此重视养生,都是因为疑病症。不过,与歌德相反,康德并不怕死,他说:“生得伟大者,笑对无常。”疑病症患者康德健康活到80岁,相当于今人活到110。 1803年,康德终于得了胃病。其实并非大病,但他就此逐渐虚弱下去,记忆力江河日下,一只眼失明,最后连朋友也认不清楚了。他只好警告学生们说:“朋友们,我已年老体衰。你们必须像对待孩子那样对待我了。”


康德恐惧年老是因为害怕天才流逝。他说:年高之人,判断力增强,才华却减弱。这是他惟一未能用行动证明的话:康德这个时期留下的遗稿,证明这位年近八旬的老翁仍然拥有澎湃的创造力。


1804年2月12日,长期卧床的康德奄奄一息,闻讯赶来的学生们手足无措地环绕病床。某学生出主意把三大批判搬到床头,希望老师在皇皇巨著簇拥之下充满自豪地踏上黄泉之路。看着自己毕生的心血结晶,康德忽然泪流满面。他轻叹道:“如果把这三本书换成个小孩子,该有多好!”


将近11点,康德耳语道:好啦(Es ist gut)!声落气绝,寿终正寝。


二百多年来,康德遗骨几经迁葬,最后藏于大教堂“教授拱顶”之下,前竖铭牌Stoa Kantiana(康德拱廊),铭牌旁是一尊完成于康德生前的胸像。墓碑上的铭文写于1880年11月21日的迁葬典礼:


“有两事充盈性灵,思之愈频,念之愈密,则愈觉惊叹日新,敬畏月益:头顶之天上繁星,心中之道德律令。”这两句墓志铭源自《实践理性批判》,它体现了康德坚持一生的思想:“良心就是我们自己意识到内心法庭的存在。”


 

[转载]你知道鸦片战争是怎么回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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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剑芒 

《鸦片战争》是中国爱国主义教育中的一个重要组件。每一个经过教育的中国孩子都会义愤填膺:尼玛,英国人太不讲理了。要不是共产党挽救了中国,我们的女人都得被他们强奸了。等我们长大了开始纳闷;英国当年的文明程度不是已经远远超过大清了吗,咋会这么不讲理呢?于是我们很多人就得出了结论:国际上哪里有啥理可讲,讲的是利益,用的是拳头。


其实这个战争真的是一个大乐子,看了笑死你。看到还有很多人不明白这个战争的来龙去脉,我就用滑稽的口吻来大概叙述一下这场历史玩笑。


当年的贸易背景


欧洲当年与中国的贸易巨大,购买大量的丝绸、瓷器和茶叶。和中国皇帝做生意永远是利润巨大,因为皇帝手上有一个绝密武器:廉价劳动力。虽然贸易利润巨大,但有一个问题:为了垄断贸易,皇帝不允许欧洲商人进入中国市场(不然皇帝咋垄断?),这样造成欧洲人只能从中国买东西,很少有机会向中国卖东西。这造成大清享受巨大的贸易顺差,当年贸易用白银,大清累计顺差高达2800吨白银。大量的白银进入皇帝地库,皇帝当然很高兴。


皇帝高兴了,英国人不高兴了,和现在一个德行!英国很多人反对这种单向的贸易:这哪行啊?只许你卖,不许我卖,我这点银子不是都被你掏光了吗?经过一些非正式的谈判和妥协(记住,都是与广州地方官员的非正式谈判,皇帝是不承认的),英国商人被允许从印度运输鸦片卖往中国来平衡贸易顺差。


一开始大清皇家不说话,广州官府挺高兴,因为这些鸦片贸易给官府带来巨大的税收。同时加大了英国购买中国商品的能力,又是一大笔税收。随着英国议会解除赋予东印度公司的贸易垄断权,各国的商人都看上了这个利润极高的鸦片生意,蜂拥而至。竞争造成鸦片价格猛跌,但同时造成销量急剧上升。从1821到1837年16年里鸦片销量增长了5倍。


问题来了,晚清年间,各地起义不断,道光皇帝需要大量银子镇压这些起义。可恰恰就在最需要银子的时候,大清的贸易由顺差迅速变成了逆差。花钱买鸦片的银子远远高于卖出去的中国商品。道光皇帝不高兴了:这还了得!我的国库被你们这些大烟鬼掏光了,我咋打仗?皇帝几次想禁止鸦片贸易,但因为广州地方官的巨大利益暗中继续卖。最终道光皇帝把士大夫林则徐派到了广东来禁止鸦片交易。


好玩的林则徐


林则徐这个名字太牛逼了,你敢当着中国的爱国小将们说一句林则徐的坏话,他们敢立即扑上来撕了你。其实英国人也挺尊重他:你看人家叫士大夫,是有学问的官儿,比广州这些只会数钱、贪得无厌的官员肯定要文雅,优美多了。可英国人万万没想到,这个他们寄予厚望的学者官员,实际上是一个对国际贸易、外交礼节一窍不通、傻乎乎,傻的可爱的神爷。


林则徐上任后第一件事儿是给英国女王写了一封公开信,这封信这位爷花了巨大的精力。写好了翻译成英文,又找人把英文翻译成中文,看看是不是翻译错了。来来回回的折腾完了,把它交给了一个商人:“嘿,你把它交给你们女王”。结果呢?女王没看到!咋回事?说不清了。有一个资料说传丢了,有一个说被英国外交部拒绝了,跑到了英国媒体上,让英国笑破了肚皮。


这个林神爷写了啥呢?即使给现在再爱国的中国外交官,他也要笑出尿来。一个对外交礼节完全不懂,念私塾出来的书呆子,对英国的无知不说,完全把英国当成了番国。滑稽粗鲁的一塌糊涂,他把两国外交照会当成了他科举考试的论文,洋洋万言不说,呆话连篇。先是疯狂地吹嘘了一通天朝皇帝威武,捎带蔑视了一下英国番国,哇啦哇啦,最后威胁女王,你等番国能活到今天是我天朝的恩赐,再不听话就灭了你。也许在大清这是一篇能中举的科举文章,可在欧洲人眼里,这就是滑稽可笑且赤裸裸的战争挑衅。


这个书呆子能干出什么,你大概已经可以想到了。他立即下令收缴一切鸦片,甚至跑到公海上强行登船摧毁英国商船的鸦片。英国人看傻眼了:这是一个啥伙计呀?他要干什么啊?


可英国驻华商务总监查理·义律还是很有点外交尺度,劝说所有英国商人把鸦片上缴。为了说服商人们,他撒谎了。他谎称英国政府会补偿他们的损失。因为英国政府根本就没有宣布禁止鸦片贸易不可能补偿贸易损失,即使补偿英国国库也没有能力,这个损失太大了。这在某种意义上也逼得义律采取后面的行动,因为他这个谎言,他下不来台了。


林呆子一看英国人配合了,乐了!上演了中国呆子书生的常犯毛病:得意忘形,得寸进寸。他大肆表演了一通虎门销烟后,把查理·义律喊来,递上生死状:“谁再敢卖鸦片,斩头!签字把!”。可他没想到,这回查理·义律挑起中指:滚你妈蛋,签什么签,你玩娃娃游戏啊!


可查理·义律也万万没想到,英国人内部出问题了。有些商船根本就不是做鸦片贸易的,他们也鄙视鸦片贸易,他们说:“嘿,你们不签,我们签!”。Thomas Coutts号的船长认为你查理·义律根本就没有权力禁止我们签署生死状。他自己杀去和中国官员谈判去了。


滑稽的开战


我们知道的历史都是英国进攻虎门炮台,可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儿。战事是英国人内部先打起来的。前面说了homas Coutts号的船长不买账,查理·义律急了。用海军封锁了珠江口。这是第二艘不听话的皇家撒克逊号来了,英国两艘军舰HMS Volage和HMS Hyacinth号向皇家撒克逊号鸣炮警告,不允许它继续行驶。这一鸣炮不要紧,大清海军杀上来了。


两边就这样地打起来了。两艘英国军舰,叮叮咣咣一通乱锤,揍沉了清军29艘战船,清军大败。查理·义律估计清军还会来,命令全部英国船只撤退。可咱这林神爷咋向上汇报啥:我军为了保护外国船只而出击,当天获得了巨大胜利。我擦,Duang!


道光这个傻逼皇帝一听打起来了,还打赢了,立马下令:所有在中国的外国人听好了,谁敢援助英国人,杀头。英国政府一听:尼玛,这还了得?宣战!第一次鸦片战争就干起来了。


这一开战不要紧,虚胖虚胖,挺吓人的大清原型给打出来了。一共不到2万人的英国海军,打的清军二十万军队晕头转向。英军以死亡69人伤451的轻微代价一路打到上海,大清没辙了,签署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不平等条约《南京条约》和《虎门条约》。这个被称之为不平等条约的《虎门条约》里面有一条,看客您坐好了,别笑翻了。有史以来第一次,大清承认英国和天朝是平等国家!我擦,这到底谁和谁不平等的条约啊?哇哈哈哈,这一国的傻逼!


 

[转载]六大困局,挑战中国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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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址:六大困局,挑战中国智慧作者:

作者:不详


 2014 年开始,中国已经进入世界 GDP 总量超 10 万亿美元俱乐部了,这个俱乐部的成员只有两个,一个是美国,另一个就是中国。

中国对此似乎不太高兴,从 GDP 总量超过日本那一年开始,就一直谦辞老二地位,说某些国际势力夸大中国 GDP 总量是个阴谋。但事实上,世界银行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统计是根据中国国家统计局提供的数据,再按照购买力平价法计算出来的。也就是说,咱自己的数据灌水,最后导致人家计算出这个结果,怨不得别人。

第一大困局:世界工厂地位衰落,产业结构调整极难

中国这个“世界工厂”经历了2001-2010 年的十年辉煌,终于无可挽救地陷入衰落。最新报道是世界工厂的主要车间东莞出现第二波企业倒闭潮,据说去年一年左右的时间内,有不低于4000家企业关门。

世界工厂衰落的转折点是2008年,从2008年至2012年,公开的数字是,东莞有7.2万家企业被关闭。现在,以劳动密集型为特点的东莞企业大量倒闭,标志着以透支生态环境与劳工生命成本的中国经济增长模式已经走到尽头。在此之前,拉动中国经济增长的三驾马车,按照官方说法是投资、外贸、内需,如今这三驾马车齐齐死火,今年一季度,外贸增速同比下降了15%(而11月波罗的海干散货指数更曾跌至500点以下),表明外贸这驾马车再也无法拉动中国经济增长,得另想出路。

过去20多年以来,房地产一直是带动中国经济增长的龙头产业。从前年开始,高度泡沫化的房地产业陷入停顿,虽然政府、企业努力撑住房市不让下滑,但房地产带动的几十个上下游企业却陷入全面产能过剩。比如离房地产最近的钢铁业、水泥业产能过剩高达30%左右;距离较远的地板、家具、纺织业等相关产业也严重过剩。这种产能过剩危机,被比喻成“中国经济的核威胁”,即像核弹一样,随时可能引爆经济危机。因此,中国现在要发展“一带一路”计划,成立亚投行,向外输出过剩产能。这是另一个大话题,就此讲一点:这个计划成功率可能较低,因为纳入这计划的几十个国家,大多是主权信用不好的国家,除了中国与巴基斯坦等国的经济合作另有目标之外,中国在其他国家的投资可能会打水漂。

上述问题预示着中国经济结构调整无望。所谓经济结构调整,不是政府想调整就能够调整到位的(好比楼房,结构岂是可以随便调整的?)。早在 2005 年,广东省就开始号召腾笼换鸟,想淘汰劳动密集型产业,引进技术密集型的高科技产业。结果是笼子空了,旧鸟离笼,新鸟没能进来,目前是珠江三角洲产业空心化。

世界市场饱和,其他发展中国家进入低端制造业,中国产能过剩,房地产绑架GDP,刺破泡沫意味着GDP大跌,谁也没有勇气。这是第一大困局。

第二大困局:庞大的失业大军。

中国是世界第一人口大国,失业问题一直是悬在中国人头上的一把剑。1960年代中国就存在严重的就业困难,当时城市年轻人大量上山下乡,能招工、参军就是好出路了。改革开放以后,中国进入世界工厂的辉煌时期,也还存在大量失业人口,比如农村过剩劳动力高达1亿多。目前世界工厂衰落,失业问题就更严重了。

长期以来,中国政府公布的城市登记失业率都不高于4.5%这个数据不说明中国真实的失业状况。

第一,这个数据只计算了城市中去政府部门登记的人口,没有登记的不算在内;

第二,这个城市登记失业率将农村的失业者排除在外,而农村的过剩劳动力数量相当庞大。排除了这两部分人的统计数据,本身就有严重遗漏。

目前,中国失业大军由四个层次的失业者构成。

一是农村过剩劳动力,随着世界工厂的倒闭,大批农民工返乡,失业现象严重;

二是外资白领,随着大量外资撤出中国,不少原来薪资优渥的白领失去工作;

三是失业大学生,由于学校里要求大学生提供就业证明才发放毕业证,学生被迫想方设法让父母或者亲戚单位提供假的就业证明,学校提供的就业率已完全失去了意义。

四是城市中那些初、高中毕业后长期在家待业的青年,这些人,中国媒体将其称之为“啃老族”。

中国的失业者到底是多少?有两个数据可供参考。前总理温在20103月出席中国发展高层论坛时公开宣布:中国失业人口有2亿。另外一个数据由原世界银行副行长林毅夫提供。今年1月林毅夫在2015冬季达沃斯论坛表示,由于工资上涨,中国将有1.24亿人的制造业岗位转移至其他发展中国家。目前中国的劳动年龄人口是9.4亿,一旦失业人口达到3亿,真实失业率相当于32%

这么多人没有工作,意味着国家与民众之间的“面包契约”已经失灵。所谓“面包契约”的内涵是:国家让老百姓“让渡”自己的政治权利,比如选举权、新闻自由、言论自由、集会自由与结社自由等,以保证让老百姓吃饱饭作交换,这就是所谓“面包契约”。如今这么多人失业,说明老百姓既未得到权利,也没能得到面包。任何一个国家,面对如此高比例的失业人口,都是个非常头痛的问题。

劳动力数量庞大,市场却饱和,同时大量机器人进入各行各业,对劳动力的总体需求下降,使就业成为第二大困局。

第三大困局:资源危机严重,对外高度依赖。

中国的环境污染是立体化的,即水(江河湖海)、陆(土地)、空(空气)全面严重污染,这方面资料很多,只谈资源危机。中国经济发展面临严峻的资源约束,无论是作为生产资料的各种矿产,还是作为生活资料的粮食,中国都对外依赖严重。

石油号称“经济的血液”,中国现在60%以上依靠进口;铁、铜、锌等各种金属矿,对外依存度也都比较高。总之,中国经济安全严重依赖外部因素。民以食为天,仅以粮食一项来说,中国农业人口占60%,但粮食自给率到2014年已经降低至87%,三大主粮如大豆、玉米、小麦都依靠进口。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撇开因为土地污染导致的粮食污染不谈,仅就量上来说,中国有接近2亿人口的粮食依靠进口。这就使中国的粮食价格与国际市场粮价的波动连在了一起,只要有天灾人祸,比如战争等使产粮国减产,中国粮价就会上涨。

关于粮食对外依赖严重的不安全性,20多年前美国生态环境学者布朗写了篇《谁来养活中国》,提醒中国注意粮食安全,但是中国却将这个研究报告当作“反华势力抹黑中国的阴谋”,是“中国威胁论”,大批特批,批了好几年。近几年意识到粮食安全终于成了问题,对布朗态度有改变,曾邀请他来中国演讲,但最终还是接受不了人家许多观点,于是又冷了下来。对布朗这位学者态度的冷热变化,说明在中国讲真话很不容易。

资源危机将会是长期存在的问题,即便发生新的技术革命,大幅提升资源利用效率,资源问题也不是短期能解决的。

第四大困局:地方政府深陷债务泥潭。

地方债务危机有可能引发地方财政危机,令中央政府十分头痛。

中国的总债务规模,前年据外国投行估计,高达中国GDP总量的168%(麦肯锡全球研究所201558日公布最新报告,中国的债务总额已经达到了GDP282%)。其中只有很少部分是个人债务,大部分是政府债务与企业债务,其中以地方政府债务居首,约有20万亿。

以前上报18万亿是少报,官员有政绩考虑。据国家发改委官员李铁所言,地方债务上报数(18万亿)不及实际债务的一半数额,他们在地方调研时,走了十几个城市,地方反映说只报了10%,有些报了20%30%上报数超过实际债务50%的几乎没有,因此这18万亿只占实际债务的30%-50%。对此,中央政府比较在意,20149月曾颁发“43号文”,让地方政府在201515日前将债务如实上报,暗示将由中央拿出钱来,为地方偿还部分债务。

原来担心头上乌纱不稳,对债务尽量瞒报少报的地方政府看到了希望,“诚实”上报,海南省还公示债务,结果是地方债务瞬间爆发式增长。财政部一看各地上报的数额,发现这“父爱主义”不能发挥,只好于今年1月下旬再度下发文件,宣布上报不合格,打回重报,还是限定在原来的20万亿左右。

现在的办法是,地方政府上报的20万亿债务,部分由中央政府埋单,部分由市场承担,剩余部分由地方政府、省政府承担。通俗一点解释,就是地方政府赖帐,如果引发群体性事件,省里象征性地承担一些以平息事件。

由于地方政府除土地之外,没找到新的生财之道,这个巨大的债务泥潭,令中央政府头疼。

中央政府与地方政府如何进行新的利益分配?地方政府已经毫无筹码,中央政府会让步吗?这是第四大困局。

第五大困局:金融危机。

导致金融危机的因素除了债务危机之外,还有正在升高的坏帐率,以及超发货币形成的巨大流动性过剩。

先谈银行坏帐。目前出现的是改革以来,由房地产烂帐引起的第三次坏帐高峰。第一次坏帐高峰是在朱时代,1998年开始,中国处理最初剥离的1700亿美元用了长达六年以上的时间。但是“前清后欠”,清理了部分旧的坏帐,又形成了更多的新的坏帐,使中国银行海外上市受到严重阻滞。中国政府干脆采用了一个“聪明”办法,成立四家国有资产管理公司,将这些不良资产即坏帐“剥离”后划到这些公司的帐面上,不影响银行帐面观瞻。其中部分不良资产打包卖给了外国投资公司──外国公司为什么要买不良资产?那是因为中国金融系统的运作当时对它们来说是个谜,想通过购买不良资产摸清中国金融系统的运作情况。

第二次危机是在温时代,银行坏帐又积攒了8000多亿美元。为了到美国上市,能够通过美国证券市场的“萨奥法案”(全称Sarbanes-Oxley Act,简称SOX法案,美国国会20027月通过),中国不得不雇请好几家声誉很好的美国评估机构帮助审计,如安永、普华永道等。当时美国证监会主席是美国资深政治家考克斯,对中国没有什么好感,把关很严。这些美国评估机构在审计中发现中国银行系统的状况太糟糕,估计很难通过,建议这些银行到香港上市,不以华尔街为目标。中国邀请十几家外国银行如瑞银、Citibank、美国银行、新加坡淡马锡等到中国银行做“战略性投资者”,允许其合约期满后退出。有了这些合作伙伴做包装,中国四大银行在香港和中国A股市场上市后卖得很好。这几只大旗舰一上市,曾占A股总市值一半以上,吸纳了不少资金,外国银行赚到盆满钵满,2007年后陆续退出。中国政府处理银行坏帐的本事,让外国同行目瞪口呆。

2008年美国金融危机发生后,欧美各国艰难应对,即使是美国,最后也不得不让百年老银行雷曼兄弟破产。面对此情,《华尔街日报》有位专栏作者想起中国政府处理银行坏帐的“高招”,写了一篇调侃文章《党支部空降华尔街》,称应该请中国来处理华尔街的金融危机,成立资产公司,剥离银行坏帐,让坏帐在银行与公司之间的帐户上转了几次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再来谈中国的货币超发问题。近30年的中国经济增长,其中一个重要手段就是依靠超发货币。这些年来,中国成了世界第一大印钞机。2003-2013年的10 年间,基础货币增加88万亿元人民币,外汇资产增加了3.4万亿美元。

在投资兴盛时期,超发货币的负面效果还不明显;近两年投资减缓,结果导致国内储蓄增加,游资增多,加剧了流动性过剩困境。由于冲销工具极少,深谙中国金融情势的央行行长周小川终于筹思出一个冲销办法,这就是他于201011月在财新峰会提出的“池子理论”,大意是:为了应对短期投机性资本即热钱流入,要加固防洪堤;对已经进入国内的热钱,要筑好蓄水池。周小川筑的“池子”究竟是什么呢?通俗一点讲,一个是房地产,用房地产筑池子,圈住流动性。这就是中国房价节节上升,高居全世界之冠的原因。有人曾写文章,戏说北京一地的房地产变现后,其数量可以买下整个美国。

现在房地产不行了,就用股市做池子,圈住流动性,一旦股市下跌,市值蒸发,流动性就大大减少。

中国发了这么多钞票,但从基本生活用品来看,通胀率似乎不高,主要是因为消费物价指数(CPI)当中没将房地产计算进去,美国是将房地产价格计入CPI的。如果房地产价格上涨被计入CPI,中国的通胀率会相当高。

现在房地产市场下滑,就用股市做“池子”,股市的暴涨暴跌会暂时消解金融危机。这个方法比国民党发行金元券搞币制改革高明,国民党发行金元券等于是硬抢,因此国民党在遭遇政治失败、军事失败的同时还遭遇财政崩溃。而股市是让股民自己入套,输了也没法怨天尤人。不过,前几年国内《了望东方周刊》发表文章《红色经济学家冀朝鼎》,谈到向宋子文献币制改革之策的冀朝鼎是周恩来派去的卧底,在关键时刻出了这么一招,加速国民政府的垮台。

从西方金融业的角度来看,周小川很不合格,不应该用这种转嫁危机的方式消解自身危机。但从中国政府角度来看,周小川是个了不起的金融家,干了三届央行行长,驶过了许多金融业的激流险滩,在危机预期中努力推迟危机的到来。今后如何,就看他的运气了。

第六大困局:分配严重不公,贫富差距过大。

20多年来,中国权贵资本掠夺公共财与民财几乎到了肆无忌惮的程度,造成贫富差距十分悬殊、财富过度集中的不平等状况。

北京大学中国社科调查中心曾发布一个《中国民生发展报告2014》,其中有几个数据:2012年中国家庭净财产的基尼系数达0.73,顶端1%的家庭占有全国三分之一以上的财产,底端25%家庭拥有的财产总量仅在1%左右。这样的财富集中状态,这么高的基尼系数,放眼全球,唯此一家,连非洲最烂的国家津巴布韦都没达到这种不平等状态。因此,中国的低收入阶层,也就是穷人,几乎占人口的60%左右,一个穷人太多的社会,一个没有上升通道的社会,是一个充满不安定因素的社会。

西方国家只要遇上这六大困局中的三个就会垮台就得辞职。但是中国依旧坚如磐石。不过,这些问题总是要解决,不可能长期延续下去。

近现代以来,人类社会解决社会困局的方法有三种:

一是马克思主义的,即用暴力革命推翻重来。在1949年之前,中国有这种推倒重来的革命,那就是农民革命、农民起义与共产主义革命。

二是帝国主义的,在资本主义经济危机时期,通过战争对外扩张解决国内困局。

第三种则是凯恩斯主义方式,即加强国家干预,用提高税收、扩大赤字财政、刺激投资、增加就业,提高国民购买力等方式来解决资本主义生产过剩困局。中国实际上是计划经济下的政府管制与凯恩斯方式混用,事实证明,效果并不太好。

中国接下来会用哪一种方法解决六大困局呢?

无论是官方意识形态,还是民间价值观念,中国社会观念都与第一种最贴近。马克思主义对类似中国目前这种现象的解释很简单,一切危机的根源都是绝大多数人民群众受到剥削,收入太低;少数人依赖于剥削与特权掠夺,占有了大部分社会财富。

第二种方法显然行不通。第三种方法,已经失败了。

很显然,上述三种方法都不合适,都不灵。那么是否会有第四种方法?

大约可以根据中国的制度路径、文化土壤、政府意识以及人民的思维习惯,来共同寻找中国走出困局的有效方法。

来源:博客中国 / 最坏的好人


 

[转载]中国语言的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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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址:中国语言的堕落作者:

作者:慕容雪村


不久前,我走过三亚的一条街道,听到有家店铺在播放着名的《社会主义好》的摇滚版。虽然我对这首歌深感厌恶,但音乐响起时,我还是会下意识地跟着哼唱:“反动派,被打倒,帝国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共产党好,共产党好,共产党是人民的好领导……”

几十年来,这些共产党赞美自己的歌曲从来没有从中国人的耳边消失,即使在“共产主义”已经成为干瘪招牌的今天,它们依然常常出现在中国的电视上丶广播中,甚至是私人商店用以招徕顾客的大喇叭里。对包括我在内的许多人来说,这些歌曲就是我们的青春记忆,很难估量它们对中国人的语言和心灵造成了多么大的影响。

六十多年来,中国的宣传和教育从来没有摆脱残忍和嗜血,在教材中,我们学习数不清的残酷的英雄事迹:用胸膛堵枪眼,把炸药包托在手上引爆,趴在熊熊烈火中一动不动,直至被烧死……几乎每一个孩子都要戴红领巾,那是“用烈士的鲜血染成的”;大多数人都唱过《少先队队歌》:“时刻准备,建立功勋,要把敌人消灭干净”。

几十年来,强大的国家宣传机器地不厌其烦地反复播放这些内容,直接影响了中国人的日常语言和头脑。在最近几年中,我不止一次听到我的朋友们,包括那些批评政府的异议人士,也在使用这种被宣传污染的语言,而且不是在反讽。

两年前,在山西中部的一座小城,我听到两位老农站在路边辩论,主题大约是“米饭和馒头哪个更好吃”,在辩论的高潮时段,其中一位大声指责对方:“你这是形而上学!”(另一位以同样的方式回应:你才是形而上学!)

对形而上学,毛泽东持有一种很奇怪的怀疑(以至于我怀疑他根本不懂这个词的意思),宣传机器用了几十年的时间来推广和鼓吹此种论调,久而久之,“形而上学”就成了一种可疑的学说丶一个可鄙的词汇。可以想见,那两位农民对形而上学并没有多少了解,他们只是从党的宣传词典中学来这个词,并用它表达自己的不屑之情。其他的一些词汇,比如“唯心主义”和“小资产阶级情调”,也成了万能的批评用词。那些最常使用这些词的人,其实大多都不真正了解其真正的意思。

在中国人的日常语汇中,革命字眼随处可见。我们把工业丶农业在内的一切行业都称之为“战线”(几乎所有工作的场所都可以称为“阵地”)。带病坚持工作通常被称为“轻伤不下火线”。一些大企业会把它的销售队伍称为“集团军”丶“师”丶“团”,把销售区域称为“战区”。

汉学家林培瑞(Perry Link)和一些学者把这种语言称为“毛氏语言”。在2012年发表在ChinaFile上的一篇文章中,林培瑞说这种话语比“大多数语言更赋军事隐喻和政治偏见”。他举了一些关于毛氏语言泛滥成灾的例子:“大陆人即使到今天,还是会在饭局快结束时让他们的朋友‘消灭’剩余的饭菜;上次我在北京时,一个小男孩在公交车上对他的妈妈说:‘妈,我要尿尿’,他的妈妈回答说:‘坚持!司机叔叔不能在这里停车。’”

这种新式语言的滥觞于毛泽东时代。早在夺取政权之前的延安时代,毛泽东就教导作家和艺术家要“为人民服务”,反对使用那些“人民群众”看不懂的字词,以及“和人民的语言相对立的不三不四的词句”。然后,共产党的宣传机器就开始大力推广所谓的“人民的语言”——即那种浅显俚白的文字风格。

这种“让语言俚俗低级”的改造并非偶然,而是一项深思熟虑的行为,目的就是要降低公共讨论的质量。文化大革命更是将这种“语言革命”推到极致,在那时,知识人所擅长的理性讨论被完全摒弃。在这种野蛮的话语空间中,许多词语都渐渐失去了其真正的意义。然后党可以运用这种语言来装腔作势丶混淆是非。

在近些天,中共高级官员时常把“法治”挂在嘴边,但这里的“法治”和真正的“rule of law”毫无关系,当他们谈起法治,指的其实是“共产党用法律统治中国人”。

这种故意的混淆只是为了一个目的:运用掩盖不民主的现状,并假装中国已经实现了民主。

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抵抗这种官方话语,也不知道应怎样防止这种话语污染我们的语言。在许多时候,即使是我这样的作家,也无法避免哼唱那些赞美共产党的歌曲,虽然我们很清楚共产党试图用这样的话语来控制我们的头脑和心灵。

乔治•奥威尔(George Orwell)的话最能表达我的担心,他写道:“如果思想可以败坏语言,那语言也同样可以败坏思想。”


 

[转载]王朔:中国文化人的媚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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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址:王朔:中国文化人的媚态作者:

                                         文|王朔、老侠

  • (钱钟书)既对苦难和社会不公正保持沉默,又能把自己塑造成似神的人格。在中国,面对那么多苦难与无耻,沉默似乎成了一种美德,一种良知。无论多大的学问家,一旦太珍惜自己的羽毛,就将丧失良知。


  • 中国知识界的关键不是理论问题,而是诚实问题。这是底线。


  • 这个学生被冯友兰肃穆虔敬的背影所感动。其实,这只是做给别人看的,他知道这姿态很能迷惑一些人。他自己的哲学中,提出的人生境界已经成圣成神,但在现实中却没有任何坚守。


  • 学院派对一些骨子里坚守的人却非常苛刻,类似一种懦弱者的同盟,真的墙不敢以头相撞,反而用刀子猛捅纸糊的墙。久而久之,中国知识界的正义感全发泄在绵羊或猪的身上,面对一群蚂蚁的大义凛然和面对一只虎的委琐下作……

老侠:钱钟书是有学问,但既没有思想也没有方法上的独创。

他的《管锥编》不过是中国从汉代开始的注经传统的墓志铭。俗话说:先秦之后没有“子”。中国学术史、思想史在百家争鸣之后,就是一部不断地把智慧消耗到注经中的历史,四九年后由注孔子转为注马克思主义。从注经的角度讲,钱钟书堪称一绝,为一桌鸡毛蒜皮也要找来五湖四海的洋佐料。他声称别人听不懂,他那个《管锥编》压根就不想让你懂,来来回回说些废话,犄角旮旯地掉书袋子,一弄就一大堆旁征博引。据说考钱的研究生要会五种外语,我不知道,这是招收研究生还是借此炫耀卖弄语言天赋。

钱有方法吗?没有。有原创的思想吗?更没有。

“钱学”的产生很可笑,我想不出那些捧“钱学”饭碗的人研究些什么。《围城》嘲讽知识分子,“钱学”是对中国学术的最大嘲讽,在思想发现的层面上,“钱学”研究界的智商等于零。《围城》也就是部酸甜的小说,人们却把它捧上了天。

王朔:学问的深奥我不大懂。但我读《围城》的阅读经验与读余秋雨的东西十分相似。都是先听说如何如何好,拿来一读,文字迷人,给人的直觉这人有学问。但当你再向深读,视野开阔了一点儿,就会觉得这人是在玩花活儿,表面迷人的功夫如此深,其实里面没什么。他只是在炫耀他的趣味和学问,他并不想严肃地说点什么。

老侠:我初读钱钟书是《谈艺录》,一翻开真如初涉水的人面对大海,以为自己肯定游不过去,或要花终生精力才能游到一半,不被淹死就算造化大了。但读完了,除了东拉西扯和用牛角尖扎人外,不会给你任何启迪。

我又寻遍钱钟书的文字,发现没有一篇可以称之为给人警醒的东西。中国的传统诗文的那种评注式感悟式的方法,有王国维的《人间词话》足矣。王国维不仅有学问、有思想也有真性情,他的学问扎实,却无一丝卖弄;他的灵性跃动,却无一点浅薄;他的性情撼人,能够以生命殉一种垂死的文化。这让我想起鲁迅的名言:敢于扶叛徒的尸体痛哭的人,方为真脊梁。

王朔:一些关于钱钟书的赞美,包括杨绛的回忆,大都讲钱钟书的“文革”厄运,但钱在此前的境遇还是不错的,比许多人的命运都好,但这两位德高望重者似乎从不提那一段,感觉上,他们四九年以后尽受苦了,且苦大而仇不深,一副淡泊名利的仙骨。

老侠:钱的淡泊名利是做给社会看的,同时又是一种生存策略,既对苦难和社会不公正保持沉默,又能把自己塑造成似神的人格。在中国,面对那么多苦难与无耻,沉默似乎成了一种美德,一种良知。而我以为,沉默非但不是美德,反而是一种巧妙的无耻——一种生存策略。无论多大的学问家,一旦太珍惜自己的羽毛,就将丧失良知。

王朔:想起鲁迅的名言,怎么说来的,好像是,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特别是对于知识分子来说,沉默即死亡。

老侠:这些年知识界有股极不公正的思潮,对死去的人照死里夸,塑造一个个新的人格神,比如有关陈寅格的炒作。

王朔:好像还有个叫顾准的。

老侠:顾准与陈寅烙大不一样。有一次纪念顾准的讨论会上,一些中青年学者对顾准并不买账,说顾的理论早落伍了。纪念顾准明摆着不是理论问题,而是极端恶境中的坚守问题。顾准是在多么恶劣的环境下写出那些东西的。换一些人,知识再多,理论再博大深邃,未必能写出那些东西。冯友兰可谓大家,但看看他在四九年以后,特别是“文革”中写了些什么,全是垃圾。顾准的那种坚韧与良知,那种知识上的诚实,不仅在当时,就是现在,也是大大小小的学者文人所没有的。这些不屑于顾准的中青年学者,在知识上可谓学贯中西,但在做人上一无所知。他们用开放时代的知识去贬低顾准,未免太冷血了。朱学勤就此写过一篇东西,很沉痛、很激愤。

王朔:在思想上最活跃的八十年代,也很少有顾准那样的诚实。

老侠:陈寅恪的命运就不同了。对陈的赞美几乎众口一词,中青年学者都拿陈寅恪附庸风雅,似乎谁不赞美几句陈寅恪,谁就是狼心狗肺。我见过一些中青年学者写文章赞美陈寅恪的诗词。陈寅恪有学问,也有傲骨,他的历史研究颇有建树,可是他的诗词我实在看不出有多优秀,他的《柳如是别传》也绝没有那么出色。但一些中青年学者,连史带人带诗一起夸。就像对待《红楼梦》,感觉上凡是有点儿名的上层次的文人都写过《红楼梦》,刘心武关于《红楼梦》的文字,恨不得连书中的一口唾沫都要硬看出微言大义,附庸风雅到这种地步,是个东西经这么一夸也就不是东西了,被糟踏得不成样子,成了个垃圾桶。中国知识界的附庸风雅、攀附权贵在造就一个个伪君子的同时,也制造着一个个垃圾桶。

把人夸得不是人了,而中国又没有神,你说他成了什么,垃圾桶。《红楼梦》并没有优秀到字字珠玑的地步,曹雪芹就好卖弄他的文采,动不动就开个诗社什么的,你一首他一首我一首的,没有几首能读的,占了太多的篇幅。

王朔:中国文化人的媚态打小儿就耳濡目染,是根子上的,一代代渊远流长,不光是向权贵,向大众抛秋波,文化人之间彼此的互媚更情谊绵绵,波澜壮阔。

老侠:你的小说中有这样的情节,一个学者,或诗人或文化名人,一群陌生的小年轻的,第一次见他,毕恭毕敬地敲开门,进去就是没头没脑没天没地的乱夸一通,那老师一下就晕了,找不着北了。穿不上裤子的时代用无私的心灵捧人,小康的时代就用暴发户的挥霍捧人。

常从报刊上看到巴金老弟给冰心大姐的信,还有萧乾,那种相互的抚摸几近于宝哥哥和林妹妹,但我从未见过这种通信中有朴素的真性情,似乎彼此写信问候只是为了见诸媒体,向社会炫耀些什么。在老一辈中,王元化有些真性情。他讲起过早年清华园的生活,那种透明、畅快、自由的呼吸,是他这一生最值得珍惜的时光。他的父母在清华教书,都是基督徒,从不干涉他的生活。还有李慎之老人,是现在还活着的世纪老人中,难得的有良知者,从他的文字中,还能读出真性情,还有种激情之思……要说冰心和巴金之间的那种惺惜,还有点儿才女与才子之间士大夫的遗韵。到了刘心武、王蒙这一代人,相互之间的夸就是赤裸裸的互媚。

百花文艺出版社曾出过一本名家论名家的书,一大批当红文人,你说我好,我说你更好,简直到了不知羞耻的地步。

王朔:有些夸也不全是世纪老人们自个儿的责任,很多关于“文化恐龙”们的吹捧文章,都是家属们在背后指使的。写传要经过家属的同意。这种把关有时比意识形态的审查还要严厉和苛刻,还要只准赞美不许批评。

老侠:这种保护是一种利益关系。很多所谓的名人传记,严格地讲已经不是传了,而是他们的儿女们、家属们,为了自己的既得利益授意把他们家的“古董”写成什么样子。

王朔:祖宗传下来了就这么一件值钱的“古董”,还有几道裂缝,一定要精心呵护,千万不能砸了。我觉得这些家属很愚蠢,非要把他们家的“古董”弄成很伟大的人物,不怕累着。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想,好像这样就可以流芳百世。如舒乙,成天就吃他爹(老舍),简直是个空头文学家。

王朔:中国文化人的媚态

《一个纯洁的灵魂——记病中巴金》截图

老侠:不光空头,且很贪婪,榨干了骨髓还要吃。12月3号的《南方周末》,有一篇关于巴金的文章,也就是写巴金在医院中治病。但题目很大很吓人,叫《一个纯洁的灵魂——记病中巴金》。我不知道作者为什么不直接用“记病中巴金”做题目,非要弄个“纯洁的灵魂”安上,似乎这样就可以挽救病中的老人。有话不好好说,偏说空话。

这种夸法是一套程式化的东西,已成为国人的思维定势,程序一旦启动,就由不得你了,即使被夸者脸红心跳,大声断喝让赞美机停止,也不起作用,它一定要完成既定的程序,把输入的成仙成圣的词汇全部输出,否则机器不会停转。

王朔:这就叫“照死里夸”。把死人夸活,借尸还魂。把活人夸死,丰碑永存。

老侠:不要说“良知”“高贵”了,做人的最起码的诚实,对国人来说都是一种非常奢侈的东西,我们挥霍不起。这条底线太不容易坚守了。说谎是许多人的精神癌症。

不会说谎就意味着无法生存,说谎安全,说谎一本万利,空手套白狼。学别的东西比登天还难,学说谎学无耻根本不用教,一种娘胎中血液中的无耻。大跃进时,某科学家居然要从科学的角度论证高产粮食能达到几万斤、十几万斤。这种知识上的不诚实是最大的无耻。波普尔在《开放社会及其敌人》一书中论及黑格尔哲学,他说黑格尔的成功是“不诚实的时代”和“不负责任的时代”的开始,起初是知识上的不诚实,后来作为其结果之一,是道德上的不负责任;直至出现一个被一种夸大其词的魔法和隐语的力量所控制的新时代。波普尔引证了一些黑格尔哲学中关于自然科学的论述,结论是,黑格尔连起码的自然科学的常识都不懂,却能构造出庞大的自然哲学体系。

王朔:知识上的诚实与道义上的负责,是一个作家的界限,界限就在这儿,要是守不住,哪怕退一步也就完了。

老侠:半步也不行。甚至脚根儿稍一动,就可能全线崩溃。中国知识界的关键不是理论问题,而是诚实问题。这是底线。道义上的勇气不够还可以理解,知识上的诚实一旦丧失,上帝也救不了我们。真正坚守在自己的写字台前,让一双锐利的眼睛俯视你的笔,这种自律就是良知。遗憾的是,这种人几近灭绝。多年前,在北大的一个座谈会上,有一个研究生提到了冯友兰,每天早晨拄着拐杖立于未名湖畔,面朝东方,等待日出什么的。

这个学生被冯友兰肃穆虔敬的背影所感动。其实,这种形式只是一种做出来的姿态,是做给别人看的,他知道这姿态很能迷惑一些人。如果他心中真的有所敬畏,哪怕是对日出对大自然的敬畏,他也不会在五十年代去印度时有意回避他的老同学和老朋友,不会写出那么多御用的哲学垃圾,不会进入“文革”时的写作班子。他自己的哲学中,提出的人生境界已经成圣成神,但在现实中却没有任何坚守。而中国人对这类学者极为宽容,如同对那些沉默者的宽容一样。实际上,这种宽容决非真正的宽容,而是一种同病相怜的相互庇护。

我倒更欣赏宗白华,这位老先生只对艺术有兴趣,是北大知名教授中最淡泊名利地位者。他最爱干的事是去看好的画展,只要有,他从不会要求学校给派车,自己拎个包,拿着拐杖,挤上公共汽车就去了。

他对中国艺术的特征的感悟是现存的美学家无人能与之相媲美的。李泽厚的《美学历程》关于中国艺术的议论最精彩的段子,全部来自宗白华,有了宗白华之后,余秋雨还厚脸皮去“文化苦旅”。他肯定没看过宗白华的东西,或看了不以为然。

王朔:但学院派对一些骨子里坚守的人却非常苛刻,类似一种懦弱者的同盟,真的墙不敢以头相撞,反而用刀子猛捅纸糊的墙。久而久之,中国知识界的正义感全发泄在绵羊或猪的身上,面对一群蚂蚁的大义凛然和面对一只虎的委琐下作,也不知道那么多知识都到哪去了,字儿一认得多,人就变得小心眼儿。他们一开口,上帝就发笑。

老侠:上帝不会盲目地发笑,中国知识界的一些人的下作连值得发笑的游戏都玩不好。中国只有读书人,但没有知识分子。经过近百年的启蒙和开放,仍不及历史上的司马迁和庄子。这两个人是中国读书人中罕见的清醒者。

转自http://toutiao.com/i6229600462627144194/


 

“四大家族”,原来只是个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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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文 / 董平,有删节 90后视界


    近日在网上看到一个资料,是对美国胡佛研究所郭岱君博士的一个采访。


    郭岱君博士是宋子文档案、蒋介石日记开放的主要推手,也是宋子文问题的专家。


    郭岱君博士通过引用资料告诉人们:宋子文的形象被严重扭曲了;作为传说中“蒋、宋、孔、陈四大家族”之一的宋子文,其实并不是亿万富豪。

    对于这个结论,我个人并不十分吃惊,但却十分感慨。


    我们这一代人,是所谓“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一代,从小就在教科书中了解到:旧中国“蒋、宋、孔、陈四大家族”搜刮民财,垄断、掌握了中国经济的命脉,财富如何如何集中在四大家族手中,云云。


    相信大家与我一样,幼小的心灵中充满了对“四大家族”的愤怒和仇恨。


    但是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社会认识的成熟和信息渠道的多样化,慢慢感觉到情况可能有些不同。


    首先是陈立夫。前些年,关于陈立夫的一些情况渐渐浮了出来。


    1949年冬蒋介石逃到台湾后,先拿党务系统陈立夫开刀。


    陈立夫去了美国,隐居在新泽西州湖林镇。为了维持生计,他找孔祥熙等故人借了近2万美金,买了一个养鸡场。

    他自己动手,喂食、捡蛋、买饲料、卖鸡蛋、清理鸡粪,肩挑背扛。他自学养殖专业知识,学会给鸡喂药、打针。养鸡让陈立夫摆脱了经济上的困窘。这可不像今天的一些贪官惺惺作态。


    首先,他当时已经被蒋介石抛弃,流落美国(即化外),作态已无必要。


    其次,许多人可能不明白,养鸡不完全是辛苦的事。时间久了,身上任何时候都会有鸡屎味,洗之不去。


    想一想,不要说陈立夫这个海归背景、担任过中央秘书长、教育部长、行政院副院长的“党国要人”,就是今天普通一城里读书人,但凡有条路,大概也不会选这个臭烘烘的营生来度过余生吧?所以我可以断定,至少陈立夫、陈家恐怕是没有什么钱的。


    然后是蒋家。蒋家的情况,可以在宋美龄在美国的住处看出一些端倪。蒋介石过世后,宋美龄去了美国。在美国的20多年里,宋美龄一直住在长岛罗卡斯山谷蓝丁顿市的一个宅子里。这是孔家的宅子。


    虽说宋美龄与孔家是亲戚,但中国人是讲面子的,况且宋还是“国母”,怎么也得自己买个豪宅撑撑门面吧。


    看看后来从大陆去美国的那些个贪官,一掷百万、千万在纽约、在加州用现金购买豪宅(有的还一口气买几处)。我开始有点怀疑横跨蒋、宋两大家族的她是否真如国内传说般那么有钱。


    后来,宋美龄因年龄大了、就医不方便,搬到了纽约的一所公寓。这所位于曼哈顿格雷西街10号的公寓,也是孔家的一处房产。


    据郭岱君博士讲,“蒋家非常清廉,蒋介石和蒋经国都很清廉”。难怪宋美龄只能住孔家的房子了。据说,宋美龄出嫁的时候,宋家倒是有一处很气派的别墅作为陪嫁。可是这处别墅位于上海,今天要是还在的话,相信房产证上的名字也铁定不姓宋(或蒋)了。



    这处1932年建在东平路9号的“爱庐”,是宋子文送给妹妹宋美龄的结婚礼物。


    再说宋子文。郭岱君博士是专门研究宋子文的专家。郭博士接受采访时说:“我记得2006年一次国际会议中,有一位美国学者叫DonaldJordan就讲,他非常认真地在找宋子文贪污的证据,但是找不到。


    他说他希望学者提出证据,但是到今天都没有人提出来。”郭博士说。“那现在所有的档案几乎都公开了,没有任何一个学者,能够找到宋子文贪污的证据。”


    而台湾学者陈立文教授,根据宋子文的档案,发现宋包括房产在内的总资产为七八百万美元,绝不是什么亿万富翁。


    宋档还显示,他对自己持有的有价证券的市价波动情况非常敏感,经常记录涨跌的具体数字。“这些对财产细微变化的关注,也可以从侧面说明他并不是一个巨富。”


    当 然,七八百万美元对于今天一个寻常百姓而言,也不是小数字,但对比中国大陆潜逃境外几千名贪官(都是“一穷二白”、光着身子参加革命的),每人平均1亿人 民币以上的金额而言,这位颇有点儿家底(其父亲『也是宋庆龄、宋美龄之父』宋嘉澍是美南监理会『今卫理公会』的牧师及富商、早期资助过孙中山)、担任过国 民政府行政院院长、财政部长、外长的“党国要人”而言,这个数额也看不出其利用权力挣了多少钱。


    剩下只有孔家了。


    孔家倒确实有钱,但郭博士说:“那孔家本来就是巨富啊。孙中山革命的时候,孔祥熙就是孙中山的金主嘛。”但是,孔在战时的所谓“美元公债”的问题上确实是有,所以,蒋介石日记里面很清楚,蒋介石后来叫孔祥熙辞职。


    这样算来,“四大家族”只能算一族——孔家,而这孔家还原本就是资助孙中山革命的巨富。有可疑之处只是在“美元公债”一单上,还让蒋介石叫辞了职。那么,让我们(我、你、一代人、或者不止一代人)义愤填膺的“四大家族”搜刮民财、垄断中国经济的说法又从何来而呢?


    原来,这是担任过毛泽东政治秘书、后来在文革中担任政治局要职的陈伯达的杰作。


    郭岱君说:“《四大家族》这本书是谁写的?陈伯达。他不是历史学家,也不是学者,所以,这基本上是个宣传品。”而且,“《四大家族》里面有很多谬误”……


 

[转载]极权主义的20个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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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址:极权主义的20个特征作者:
作者:胡适

(原题“The Conflict of Ideologies”,胡适1941年7月在密歇根大学演讲)


民主主义的觉醒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后几年,有几位民主国家的伟大领袖,就开始对极权主义国家的有组织的进攻,加以抵御。而这些领袖们之所以能够明了反民主运动的严重性,可以说是这次空前的大战与十几个自由民主国家的迅速被征服所赐予。
  在欧洲所上演的大悲剧,和英美各国所遭受的大威胁,已开始使民主国家感觉到,民主与极权的冲突的真正严重性——这种冲突,是—种计划周密、指导有方的极权主义,向民主制度和民主文化的基础进攻。
  在这几位彻底明了反民主运动危险的领袖中,最显著的要算是罗斯福总统了。一九四〇年十月十二日他在Dayton演说时说:
我们决心要用我们的人力和财力,去抵抗并击退外国的阴谋和宣传,以及地下战争的诡计,这种阴谋诡计和宣传,发端于欧洲,而现在却企图进攻太平洋这边的各民主国家。
  那种宣传,宣称民主主义乃是没落政治制度。他们说我们的民主理想,和我们民主自由的传统,都是过去的事物了。我们绝不承认这种说法。我们认为我们是有前途的,而他们所走的方向,却是退向古埃及王国的方向,是退向黑暗时代的奴役的方向。
  在罗斯福总统一九四一年一月二十日所发表的就职宣言里,他曾喊过同样的口号:有许多人认为民主主义的政府,和民主主义的生活力式,已遭受到命运的限制。同时,专制和奴役已成为未来的澎湃波涛,而自由则仅是渐退的潮水。但我们美国人知道这绝非事实……。

  我们最近八年来实行民主主义的经验,对于我们的现在和将来,其关系至大且巨。我们的民主主义在国内克服了许多危机;建设了崭新而持久的机构。并且由于这种经验,得以维持民主主义的一切。
  我们按照美国宪法的途径采取行动。政府各机构继续运用自如,执行职务。基本人权依旧保持如故,毫无损伤。选举自由依然完整无恙。宣称美国民主主义即将瓦解的预言家们,承认他们的预言全为捕风捉影之谈。
  不,民主主义决非濒于死亡。对此,我们确有把握,它依然存在,它继续生长。
  它决不会死亡,因为它的基础是,人民为了共同事业的努力,能享受到自由的直接立法权;所谓事业,就是指大多数自由人民所发表的自由意见,所完成的事业。
  我们对此具有信心,因为在一切政治制度中,只有民主政治能得到人民意志的共同力量。
  我们对此有信心,因为只有民主政治建设了一种文化——这种文化在改善人类生活上,具有无止境的进步能力。
  民主政治与极权政治的冲突,是自由与奴役的冲突,是由宪法组成的政府与专制独裁的淫威的冲突,是人民自由开明的意志的表达,与对政党及“领袖”无条件盲目服从的冲突。
  在一九四一年五月十一日的《纽约时报》上,刊出伊司曼(Max Esatman)写的一篇引人注意的通讯(伊司曼因过分激烈反对美国参加第一次大战,曾两度受审,幸免徒刑处分)。他说,仅用经济力量支援英国,让英国人独立去作战,那是—种“替身作战”,是根本不够的。他主张美国应当及早准备,必要时,和英国并肩作战。这次战争,不仅是为了国家的权力,而是民主与极权的斗争。这次的战争是有史以来两种生活方式之间的战争。古代的战争,如巴比仑和犹太、埃及和亚述、雅典和斯巴达、希腊和波斯的战争,没有一个可以和这近代的民主主义与极权专制的战争相比拟,因为前此的战争,根本谈不到文化上的冲突。

极权主义的特征
  伊司曼列举极权主义的二十个重要特点,其中每一点在共产主义的苏俄和法西斯主义的德意都可找到,而在英美则找不到。极权主义的二十个重要的特征是:
  一、狭义的国家主义情绪,提高至宗教狂的程度。
  二、由一个军队般严格约束的政党,来执掌国家的政权。
  三、严厉取缔一切反对政府的意见。
  四、把超然的宗教信仰,降低到国家主义的宗教之下。
  五、领袖是—般信仰的中心,实际上,他也就等于一个神。
  六、提倡反理智反知识,谄媚无知的民众,严惩诚实的思想。
  七、毁灭书籍,曲解历史及科学上的真理。
  八、废除纯粹寻求真理的科学与学问。
  九、以武断代替辩论,由政党控制新闻。
  十、使人民陷于文化的孤立,对外界的真实情况,无从知晓。
  十一、由政党统制一切艺术文化。
  十二、破坏政治上的信义,使用虚妄伪善的手段。
  十三、政府计划的罪恶。
  十四、鼓励人民陷害及虐待所谓“公共敌人”。
  十五、恢复野蛮的家族连坐办法,对待这种“公共敌人”。
  十六、准备永久的战争,把人民军事化。
  十七、不择手段的鼓励人口增加。
  十八、把“劳工阶级对资本主义革命”的口号,到处滥用。
  十九、禁止工人罢工和抗议,摧毁一切劳工运动。
  二十、工业、农业、商业,皆受执政党及领袖的统制。

  伊司曼列举极权主义所有而民主主义所无的各种野蛮特点,显示出这种基本斗争的尖锐化。这样清楚的列举出这些持点,是一种可贵的方法,以应付反民主主义的挑战和攻击。
  我认为民主政治与反民主政治的生活方式之间真正的冲突,基于两种基本的矛盾:(—)急进和过激的革命方式,不同于进步和逐渐改革的方式。(二)控制划一的原则、不同于互异的个人发展的原则。

急进的革命与渐进的改革
  极权政治的第—个基本特征,是拥护急进而骤变的革命,他们嘲笑渐进的改革,认为这种办法肤浅而无效。由于强暴的革命,他们不但获得了绝对的政治力量,而且还要拼命推行这种残暴的革命。想要使这种革命普遍化,使整个世界发生同样激发的革命。他们自称为“集体革命”的信徒,同时他们也是“世界革命”、“永久革命”、“永久战争”的信徒。
  一八四八年的《共产党宣言》就呼吁全世界共产党革命,它说:“共产党员并不隐藏他们的见解和目标。他们公开宣布,他们达到目的唯一方法,就是用武力摧毁整个现存的社会制度。”
  自一九一七年以来,所有新兴的极权政治制度,都采取急进而过激的革命方式;他们一切行为,似乎都本着一句话:“把现存世界摧毁、另建一个新的世界。”他们的领袖都认为,如果要推翻—个国家现存的社会制度,就必须同时把所有与该国毗连的各国的社会制度一齐推翻。所以才有世界革命的必要。并且革命的手段更须残暴而激烈,为的是摧毁旧制度下一切的一切。
  为了特别着重急进的革命,不管在内政或外交,都认为它是绝对必须的手段。这个基本观念是极权政治与近代民主政治根本不同点。
  我们说“近代”二字,因为我们知道在一百五十年前,有许多主张共和主义者,像罗伯斯比尔等,也都相信并实行急进革命的方法。甚至培因也认为,欧洲各国政治制度终久会遭遇一次普遍的革命,并曾以此自慰。他在一七九二年二月致拉法夷脱的信里说:“等到法国四周围都起了革命,法国就得到和平与安宁了。”

民主政治对进步的看法
  近代的民主主义抛弃了急进革命的念头,而对社会、经济,及政治上的逐渐改革,感到满意。
  近代民主政治程序的基本哲学,是认为残暴的破坏行为不会产生进步,进步是许多具体的改革积聚的结果。
  美国的哲学家们曾设法使这种不知不觉的趋势,成为明白清楚的哲学。威尔詹姆斯使用“社会改善论”一名词,标明一种伦理的哲学,劝告世人:目前的世界,虽不是完美的世界,但人类都可以使之改善。
  杜威曾发表过一个关于进步的理论说:“进步并不是一种批发的买卖,而是零售的生意,应当一部一部的定约,—批一批的成文。”
  这种进步需要个人的努力和专心、智慧和忍耐。
  我认为急进革命与逐渐改革二者的区别,正是民主的生活方式与极权的生活方式最基本的不同。这种根本的差别,几乎可以解释这两个互相冲突的制度中的任何问题。
  我们举—个例子,可以解释反民主的国家为何一定要采取独裁的手段。一切急进主义必然走上极权政治的道路,因为只有绝对的力量能够完成急进革命的工作,只有用凶暴的手段,与令人极端恐怖的专制政治,才能把现在的社会制度整个推翻。列宁说:“无疑的,革命是世界上最有权威的东西。革命就是一部分人民,利用步枪刺刀以及其他有威力的工具,迫使另一部分人民,依照他们的意志去行动”。 
  于这类的革命,独裁是绝对不可少的,因为列宁给“独裁”二字下的定义说:“一种直接使用武力,不受法律约束的权威。”马克思曾说过,在由资本主义社会过渡到共产主义社会的期间内,无产阶级的革命独裁是必要的。
  急进的革命永远也没有完成的一天,那些被打倒被放逐的敌党,永远会有卷土重来的危险。这种世界革命的到来,似乎是非常的缓慢。甚至在已革命的国家中,仍时常发生反革命的运动。因此独裁政治必须无尽无休一直继续下去!

独裁的力量并非必需的
  习惯于逐渐改革的民主主义国家,并不需要绝对的独裁力量。在战争期间,或在国家内部发生严重危机时,他们时常可以将某种特权,交付与行政首脑。但在和平时期,他们愿意逐渐的改革。也许需要二十年的工夫,才能使美国联邦所得税通行无阻,也许需要十年的工夫,才能取消全国的酒禁。
  一个国家的寿命悠远长久,把几天的光阴,用在辩论上,甚至把几年的时间,用在讨论上,也算不了什么浪费,至少比处于极权统治之下,失去了基本自由强得多。
  这同样的基本差别,也把反民主的制度为什么那样羡慕理想主义的精神一个问题,解释清楚。
  民主主义的逐渐改革,时常是迟缓的,以致没有耐性的人们,自然会受到“革命”制度的吸引,因为在革命的制度下,独裁者的力量,似乎能使他们的理想主义的迷梦,更迅速的实现。
  但是经过了长时期的艰苦经验,和一再的幻想消灭之后,这些理想主义的迷梦者,才会明白:走向进步,并无捷径,而逐渐改革的程序,毕竟还是真正民主的生活的方式。

划一与互异
  极权主义的第二个特征,是根本不容许差异的存在或个人的自由发展。它永远设法使全体人民,适合于一个划一的轨范之内。对于政治信仰、宗教信仰、学术生活,以及经济组织等无一不是如此。
  政治活动一律受一小组人员的统制指导,这小组的编制,类似军事机构,对于领袖绝对服从和信仰。一切反对的行为与反对的论调,都遭受查禁和清除。
  在宗教方面,极权主义的领袖们,声称已由传统的超自然的宗教束缚下,解放出来了。同时更尽量对全体人民宣传反宗教的学说,并竭力压制一切自由独立的宗教团体。
  在学术方面,不准许有思想言论自由存在。科学与教育只占次等地位,党国的权利高于一切,而且思想不得离“党的路线”。
  在经济方面,政府将一个划一的制度,强加在整个社会上,以期适应其所规定的经济政策。不论是共产主义,或国家社会主义,或农业集体主义,都是政府不容分说,不择手段,强迫推行一个划一的制度。
  在极权国家内,劳工运动已经不存在了,因为实业与生产都是由政府通盘筹划的。在这个国家里,不许罢工,不许劳工抗议,唯一可能的消极抗议,只有怠工,但怠工是被认为罪大恶极的。
  在上述三方面的生活中,规定人民应行接受的“路线”永远是由党、国或领袖来决定。而这三方面又制定为三位一体,名异实同。任何人不准违反党纲或政策。
  极权主义者说:“个人是没有自由的,只有国家、民族才谈得到自由。”
  极权主义者为党的绝对正确性而辩护,不允许一切与党纲不合的事物存在。他们说:“因为我们深信,我们的一切行为都是正当的,我们决不能坐视我们的邻人也宣称,他们的行为也是正当的。”
  正因为这种在生活各方面过分企图划一与排除异己,才把反民主的政治与民主政治的生活方式标出根本的差别来。
  民主主义的生活方式,根本上是个人主义的。由历史观点看来,它肇始于“不从国教”,这初步的宗教个人主义,引起了最初的自由观点。
  保卫宗教自由的人们,宁愿牺牲自己的生命财产,而反抗压迫干涉的斗争。个人按照自己的意思敬奉上帝,乃是近代民主精神在制度在历史上的发端。这种不从国教的精神,也和其他各种自由,有密切的关系,如思想、言论、出版、集会等自由是。
  根本的问题是,个人企图获得机会,自由发展与表达其自己的感觉、思想与信仰,于是成了一种争取我行我素的权利的争斗。所谓我行我素的权利,是指一种不必墨守成规,不必遵守命令式的轨范而行动的权利。
  民主制度,于是在宗教信仰、知识觉醒、政治言论,以及等等一切生活方面,这种“不从国教”精神的产物。民主文明,也就是由爱好自由的个人主义者所手创的。
  这些人重视自由,胜过他们的日用饮食,酷爱真理,宁愿牺牲他们的性命。我们称之为“民主”的政治制度,也不过就是这般具有“不从国教”的自由精神的人们,为了保卫自由,所建立的一种政治的防御物而已。
  就是连民主文明的经济情况,也并不是像一般人心目中所想像的一律都是资本主义的。私人的产权与自由的企业之所以能够长久维持,由历史看来,都是因为这两种制度,具有充分的力量,帮助个人的发展;都是出为这两种制度已使一种极高的经济福利标准,有实现的可能。

经济发展的千头万绪
  在经济发展的千头万绪中,我们可以明显的看出近代民主文明中经济的持点。
  一位现代经济学家认为近代美国的经济情形,至少可以分成五种组织,而这五种组织,是并驾齐驱的。
  第一,是传统的资本主义组织,如个人所有的商店、农场、洗衣店、茶店等。
  第二,是大公司的经济组织。
  第三,是公共事业的经济组织。
  第四,如邮政局及“田纳西开发区域管理局”等公共团体的经济组织。
  第五,是各种的“私人集体组织”如大学、教会,以及消费生产合作社等。
  这—切组织,以及其他可能的各种不同的“组织”,同时都在发生作用,以满足人民经济的需要。至于其他民主国家的情形,多半也是如此。最值得注意的一点是,在这些不同的组织中,并没有人企图按照一个格式,把它们一律划一。
  因此,我们可以说,区分极权制度与民主制度的第二个基本观念,就是前者采取生硬的划一,而后者主张变化及个别发展。这种差异,在任何生活方面,都很显著。
  企图划一,则必须走上压制个人发展的道路,则必将阻碍人格与创造力,必将发生偏私、压迫与奴役,甚至构成知识上的欺骗,与道德上的伪善。
  由另一方面看,对于自由发展的重视与鼓励,可以增进人格修养,加强团体生活,可使公正而富于创造性的艺术思想,自由的开花结果,可以养成容忍与爱好自由真理的良好精神。

结论

  最后,我认为真正的民主与极权的冲突,可以归纳为两种基本观念的冲突:第一,这种急进革命的方法,与渐进改善的方法之冲突,第二,这种企图强迫划一,与重视自由发展的冲突。
  为民主的生活方式和民主的制度而辩护,须对于健全的个人主义的价值,具有清楚的了解,必须对于民主主义的迟缓渐进的改善的重要性,具有深刻的认识。
  进步总是日积月累的,如果个人不能自由发展,便谈不到文明。


 

写给正在择业的年轻人——珞妮山庄用人过程中的有感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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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与他人进行比较时必须先有对自己的清晰定位,否则这种比较就
容易产生出不符合逻辑的结论:一个人如果认为自己生不逢时,前提必
须是你能提供自己超过他人和这个时代的证据。
这个证据不能以假设的方式进行,它必须是现实事迹或真实数据。也就
是你不能说“如果”和“假如”,因为这种陈述本身就是虚拟想象的和蛮横的,
它的要害是以一个成熟机构或者团体的正常发展为赌注,没有哪个机构
和团体会这样干。风险投资的确要看投资者的眼光,但你也必须事先就
证明了自己具备投资的价值。

认定自己怀才不遇,职位和才能不对等,很委屈,证明的方式同上。

这是当今时代变化形成的一种全新的选择和被选择模式,个人情感在中
间起到的作用逐渐减弱,替代它的是机构和团体对自身利益和健康发展
的珍视:他们更倾向于选择那些能给自己带来直接效益的人员——全社
会用不断淘汰的方式给他们提供了没有培训成本的来之能战战之能胜型
成熟人才。

从中国当代就业现实去看,大学建设的无节制扩张使大学生逐渐变成普
通人;而大学生自身的学识和修养水准整体下降,也决定了他们的确是
普通人。这个基本前提决定了当代大学生中的绝大部分不可能找到他们
自己所希望的职业:他们的希望大多高于自己的能力,结果只能是更加
失望。教育的金字塔模式也决定了只有少数学业有成的人才具备了自行
选择的可能,比如说博士和博士后。

这和社会制度国家体制没有太大关系,硬要说有,那就是中国的体制还
给滥竽充数提供了土壤,学而优则仕的集体潜意识始终构成社会价值判
断的潜规则,于是大学生就业问题才会被纳入了国家计划中。换成西方
国家,就业对所有人都是相同的权益,不会产生什么大学生就业问题。
有本事的就上,没本事的就去领救济金。

不敢给所有年轻人提供建议,只给那些和庄主打过交道并且希望庄主提
供帮助的年轻人一些建议:

A)争取职业之前必须解决的:

1)客观和清楚地整理自己的履历,具体数据能够给自己一个非

2)根据得出的结论归纳出和自己相对应的职业种类;

3)用排除法去除那些自己的能力不胜任的具体职业;

4)按照可实现难度的大小排列出你要争取的职业;

B)争取职业的过程中需要注意的:

1)不可好高骛远,只盯着自己看好的职业——它多半没看好你。
应该以先期实现最基本目标为目的(也就是先有个挣钱吃饭的
地方,没饭吃,你挺不了多久);

2)做好频频被拒的准备,不气馁。这时真的需要相信自己了——
就如同谈恋爱找对象:你被拒绝不意味着你不行,那只是你不
适合对方,不影响你最终找到心仪的对象;

3)一旦找到了工作(即便是临时性的),要全力以赴:这有利
于积累经验并且提高自己。三心二意的工作态度将影响你的生活
态度,一旦有了新的机会,你会因为准备不足丢失它;

4)对于庸才来讲,人际关系是最重要的;对于天才来讲,人际
关系是多余的;对于介乎两者之间的大多数人来讲,人际关系能
给你提供一定的生存空间,但职业能力终归还是最重要的。

C)所有事项中最要紧的:

你必须把自己的付出在心理评价上缩小,至少不要放大。要知道
工作是个群体环境和规章环境,没有人有义务和你的爹妈一样娇
你宠你任凭坐着幻想还硬说成有理想有信仰。

D)所有行为中最糟糕的:
一边找工作一边这也看不上眼那也不喜欢还有一堆无所谓;
没有契约精神,不守承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给雇主照成损失
还不以为意,肆意透支自己的个人信誉,迟早要还的。
你终将一事无成。

还想到了许多,不想再说了:如今年轻人不喜欢你给他讲道理
——可以理解,自己也年轻人过,同样不喜欢听老年人讲道理。
如果说有不同,那就是庄主从来没有年轻过。


 

[转载]说话  ----李承鹏北大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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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承鹏 

今天受邀来到北大,站在胡适、陈独秀,李大钊,傅斯年、徐志摩,俞平伯这些熠熠生辉的名字下,免不了要谈谈“思想自由,兼容并包”。可这个话题太大,我只能谈一个小话题。在我看来,“兼容并包”,无非各种观点,“思想自由”最直接体现,正是言论自由。所以今天我谈的话题是:说话。

中国人正在失却说话的能力。


说话,差不多是动物的本能。雨停了,鸟儿就开心地叫。花开了,蜜峰就嗡嗡地来。春天来了,公狼闻到五华里外母狼的味道,仰脖兴奋地大声嗷嗷。人类作为高级动物最简单的说话是:我饿了。婴儿饿了会哭,那是婴儿的语言。连婴儿饿了都会表达,可是在五十年前也就是1960-1962那三年,这个星球有整整六亿人怎能说自己饿呀。本能告诉你饿了,你却不能说自己饿了……因为那就是给社会主义国家丢脸。怎么产两万斤,红太阳永远正确,我们得勒紧裤腰带把粮食支援给兄弟们,就不能说自己饿了。在大饥荒,整个民族失语,不仅在政治斗争中欺骗亲戚朋友父母,连自己的胃也要欺骗。


当时的报纸为了表现大丰收,照片上茂密的庄稼上面还躺着几个大胖小子。后来才知道,那是把十几亩地里的庄稼移植到一亩地里。由于密不透风,那些庄稼很快也死掉。可这个官方话语体系里不会有真相,大家彼此都假装相信大丰收是真的,饿了却是假的。可是你们那个著名的图书管理员是农村出身,却不明白?彭德怀也是农民出身,有一次就说了真话,这个亩产量不太可能吧……后来,他的遭遇大家想必是知道的。


不仅饿了不能说,连“我爱你”也不能公开地说。大家都读过“关关雎鸠,在河之洲”,鸟儿也会歌唱自己的爱情,可那时候,人却不许这么说。因为那是封资修。我小时候在新疆,最喜欢看抓破鞋……那时特别爱抓破鞋,那时对破鞋的定义不仅是奸夫淫妇,野地里搞对象也算搞破鞋。可是我觉得相比其他各种类型的坏人,破鞋的貌似长得好看些,也更有才艺。那时哈密有个露天的“小河沟电影院”,清凉的河水从天山蜿蜒而下,两岸长着些胡杨,破鞋们沿河岸边走边交待怎么搞上的破鞋、如何接头、如何亲嘴……虽然剩下的就不许讲了,但仅仅这样已让我觉得很有趣。因为他们说的全是电影院、课本里看不到的,是真话,是人性。


有个姓安的小伙总被抓,他不仅喜欢在野外搞破鞋,还要吹着萨克斯风搞。这就是他的话语方式,他喜欢这样,但这样是不被允许的。我看过他被抓后被要求吹一段萨克斯风,他面带微笑,悠悠扬扬很好听。这让我从小就觉得萨克斯风就等于搞破鞋,而搞破鞋其实是件挺美好的事情。可是,再美好,它还是搞破鞋,是那个时代不允许的,说“我爱你”几乎和不道德是同义词。


直到后来有一部电影叫《庐山恋》,里面男女主人公对着大山可劲喊:我爱你、我爱你……全国人民都在影院里被震住了。那是个大烂片,可它公开地说“我爱你”,所以被记入史册。


不能说“我饿了”,不能说“我爱你”,更不能说真话。比如你们的校友,林昭。这个长相秀丽的女孩子不过发现事实跟报纸上的不一样,就说了真话,又为同学打抱不平,然后就被抓了……放出来,说真话,再被抓,再说真话,再被抓,多次以后,得了精神病,终于死掉。


那个时代,整个国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你不可以说出你的本能——我饿了;你不可以说出你的情感,我爱你;你也不可以批评领袖的话——屠杀同类是不对的;你不可以说出科学的话,得承认亩产确实两万斤;你甚至不可以描述大自然——比如太阳很毒,那是影射领袖。说话,作为上天给动物的一个本能,一种思考方式,一种权利……统统被切去了。我们比司马迁还要惨,人家切去了后,写出伟大的史记,我们却出现很多垃圾作品。


这个国家在“自由地说话”方面出了一些问题。它牵连到各个领域,李叔同的《送别》歌词多美啊: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后来我们的送别只有: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革命生涯常分手……这还算文笔不错的,到了“爹亲娘亲,比不过党的恩情深”,话说到这个份上,连伦理常识都不要了。


是什么让我们违背了人类的本能……


失去说真话的能力,便会产生很多谎话。可怕的是谎话之外还诞生了一种话,鬼话。谎话还不过骗骗人而已:我们村亩产两万斤。鬼话却是要害人、吃人的:全国的村必须亩产两万斤。不同意两万斤,连元帅都会被弄死。当说真话的代价是付出人命,也就没有什么人说真话了,当说假话的收获是升官发财,这个国就成了假话王国。这样的情形直到现在也没完全修正。比如,我们的高铁是世界上最快的,然后追尾了;中华民族复兴已完成了62%,然后发现贪官比例都不止62%……还比如,每当你想说点真话,就会有一群人会跳出来,他会问:你凭什么说大饥荒饿死很多人,难道你家里有亲人饿死吗?你亲眼看到林昭被折磨吗?难道当时你就在现场,不在现场就不要造谣。他们仿佛不明白这个世界上还有资料、纪录片、人证这些东西,按这种逻辑,犹太人当时也没有被纳粹关在毒气室里,因为当时你没亲眼看到过。甚至他也无法自证自己是父母亲生的,因为造他的时候,他并没有亲眼看到。


这个国家在谎话、鬼话之外,又饶有兴趣地出现不少屁话:临时姓强奸,休假式治疗,保护性拆迁,合约式宰客、政策性调控、礼节性受贿、政策性提价、钓鱼式执法、确认性选举……最后大家就说了:习惯性装逼。


这个国家已失去生动的语言了:新闻联播、环球时报……高举、深入、持续深入、坚挺、高潮,更大的高潮……这种语言很差,我对这居然没引起扫黄打非办的注意,而感到惊讶。


毫无疑问,这个国家取得了很多进步。可直到现在我们仍没有恢复说话的能力。出版审查依然严格,章怡和先生写了本关于梨园往事的书,到现在还是被禁。你连伶人的真人真事都怕,这比老佛爷还狠了。每当我看到有关部门对外宣称“我们是世界上图书种类报纸数量最大的国家”时,我就想,其实这也可以看手纸产量最大的国家。这个瓷器大国,最盛产的就是敏感瓷,你知道它的存在,但看不见它到底在哪,且它的种类在不断发展,一会儿是天花板那几个名字是敏感瓷,一会儿民主、自由、政改是敏感瓷,一会儿南湖、船、天安门,“民众”、“聚集”,甚至一度连我们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也是,要改成我们党,才可以发送上去……大家只好唱:“我爱北京敏感瓷,敏感瓷上太阳升,伟大领袖敏感词,指引我们敏感瓷”?中国人聪明,就发明了河蟹,腊肉,斯巴达,明珠……多年以后,考古学家看不懂,还以为这就是文字改革中曾一度出现过的片假名和平假名。我们出现了很多俏皮话、段子、手机短信,可是没有好的文字,深刻的文学,我也常使用俏皮话、段子,可从某种角度我觉得这不是文字的创新,而是言论的退步。


这个国家的话语体系越来越有神龙教的风骨,他们希望只有一种语言: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我一直在思考,为什么神龙教主有如此大的魔力让教众都不说人话呢。一是因为觉得洪安通可以带他们走向美丽新世界,大家被洗脑了。二、更重要的是因为教主洪安有一种通约束教众的工具——豹胎易经丸。这个丸可不是普通的增肥剂减肥药,你吃了就得听他的指挥,不听就会受到极残酷的人间痛苦。最近看了一些安东尼.刘易斯,胡平先生,杰弗逊关于言论自由的作品:一个国家有无言论自由,不在于当权者是不是愿意倾听和容忍批评意见,而在于他们没有权力惩罚那些持反对意见的人。言论自由既是民主的第一个要求,又是它的最后一道防线。


什邝、启东、宁波……这些都不是含有政治目的的事件,只是民众声音的表达,但最后闹到几乎不可收拾。有人认为这是官方工作作风粗线条。我却认为,根子在于这个权力体系本身出了设计问题。它设计之初就有大BUG,为了补上BUG就用杀毒软件,可是这软件本身自带BUG,为了堵住BUG,用了新的BUG,再出现BUG,又用上更新的BUG……它一直觉得民众没有言论的权利,而它自己拥有惩罚言论的权力。它傲慢、敏感、自闭,就是自闭的巨人。


侯宝林先生说过,说话是一门艺术,在我看来,说话也是一个权利。


忽然想起,今天我还在禁言期,一个长期习惯性周期性的被禁言者在这里高谈言论自由,好比一个老光棍渴望上一回非诚勿扰……这里很多人都是言论的老光棍,就像鲁迅先生说过的“先是不敢,后便不能”,慢慢地,我们连这个功能都没有了。


美国也曾出现过不能自由地说话的历史:比如,批评总统是犯罪,有一部《反煽动叛乱法案》,授权可以把说总统、国会坏话的人抓起来。1917年美国已参加了一战,鹰派政策占把主流,所有反战言论得不到容忍。德裔人改名换姓甚至德国空心菜也改名为“自由卷心菜”(这跟我们这把日本斯巴鲁车标弄成中国国徽是异曲同工的)……几百人因反战言论被抓了起来。甚至,一个五十多岁倡导和平主义的老太太也因拒绝向国旗宣誓承诺支持参战。被起诉。


可是,美国政府后来发现,这样限制言论自由表面上政府占了便宜,其实整个国家吃了很多亏。因为这破坏了国民的创造力,也损毁了对政府的监督,没有创造力的和失去监督的国家,一定要败的。他们这两百年来一直在改进。杰弗逊曾深有感触地说过:"我们宁愿要没有政府有报纸的美国,也不要有政府却没有报纸的美国"。


其实中国古代还是不缺言论自由。比如唐朝,调侃皇室也是被某种程度允许的。你看白居易的《长恨歌》: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这不是暗讽皇上好色吗,还劳命伤财,谁看不出你这是大搞五个一工程啊)。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这明目张胆性描写,简直是天上人间)。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这简直是赤裸裸地批判政府最高首长为了美色不作为,)。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大搞裙带关系)。


体制内的白居易这样写了,居然没出事,且这首诗成为了当时最流行的一款歌,换现在作协文联的人去调侃一下国母试试,就是找死。白居易去世的时候,唐宣宗居然还写诗悼念他,真是匪夷所思。唐、宋在言论自由方面其实还算可以的,这两朝诞生了灿烂的中华文明,到了明、清文字狱开始,也是中国慢慢被世界抛弃、围攻的时候。


我不是一个有政治追求的人,我只是追求自己应得的权利,说话和写作的权利。可是这个国家的民众正在失去说话的能力,彼此代以各种假话谎话鬼话。正如我在香港书展里说:我们知道他们在撒谎,他们也知道我们知道他们在撒谎,我们也知道其实他们知道我们知道他们在撒谎,他们也知道我们是假装他们没在撒谎……这是现状。大家彼此靠谎言,而且互相都确知这是谎言来度日。就是索尔仁尼琴说过的:谎言成为这个国家的支柱产业。


不能说真话,不能说生动的话,不能说出浪漫的话,不能说出有前瞻的话,就像世界上最大的一群哑巴部落在默默前行。一个国家最可怕的不是贫穷、饥饿,不是没拿到诺贝尔奖,不是GDP不够高、不是没有发行量广大的党报,而是民众失去说话的权利和能力。在我看来,民众能否自由地说话,是这个国家是否步入文明的最重要标志,让民众说话,国家才有生命力。


一个曾创造出世界上最美丽语言、拥有各种生动文本、甚至保存了长期言官制度的民族,现在“说话”成为大的问题,大家在贫乏、无趣和塑料味儿的话语环境中度日,重复着彼此皆知的谎话、鬼话、屁话。在英语系有莎士比亚,西语系有加西亚马尔克斯,法语系有巴尔扎克、杜拉斯时,这个曾经出现李白、周邦彦、徐志摩、沈从文、李颉人的国家,不应该只靠赵本山、郭德纲丰富话语。


我希望这个民族只是暂时的失语,虽然话语一直是最容易被强权控制的舞台,但它一定是最后沦陷的堡垒。


最后,我对这个国家会一直批评,我对这个民族一直充满希望。


 

[转载]文革前高考“不宜录取”政策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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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前高考不宜录取政策的回忆  

作者:袁剑平

 

 我国高校196619705年没有招收新生,197119766年推荐工农兵学员上大学,1977年才恢复正常高考。在这之前,19581965年的8年中,高校招生还有不宜录取降格录取的政策。


        
笔者中学时代是在古城开封。从民国到50年代初开封都是河南省省会。母校育才中学的师资、学风、学生都是很好的。我所在的高59届共200余人,1959年高考时除了不愿升学的以外,都考上了大学,而一些尖子生却落了榜,这真让人费解。


       
高三时,校方对学生一一作了政审,除了推荐留苏生和保送生外,政审结论基本分为四类:1.可录取机密专业;2.可录取一般专业;3.降格录取;4.不宜录取。出身地主富农家庭的,或者家长划为右派的,或有海外关系尤其是港澳台关系的学生基本上都是不宜录取和降格录取者。


       
江雪,1954年从入朝志愿军退役经考试插班到育才中学初二,门门功课5分。被保送入高中后,在《人民日报》上发表过小说,又是校学生会副主席、团支书,还多次被评为三好学生优秀团干部1959年高考,江雪报了北大、北师大。因家庭出身问题落榜。该年各科成绩都在85分以上的,全省仅两人。当时8所大学都想录取这位省文科状元,可不宜录取望而却步。


       
范天成,高中时对巴甫洛夫的高级神经活动学说,卢瑟福的原子结构模型理论,化学中的电离理论,数学中的非欧几何体系十分着迷。也因家庭出身被不宜录取。他找工作时碰到一个急需语文算术代课教师的小学,他语文算术都能教,高高兴兴地把他领走。


 
吕延梅,初中是5,保送高中。他虽出身富农,报了北京大学数学系。他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信封右下角印着北京大学四个字,但被划掉,改成开封师范学院,又被划掉,最终改定为开封师范专科学校(两年制大专),虽被录取却是一年制数学短训班(不算学历)。可谓降格录取典型。


       1958
年河南省不宜录取比例是7%,1966年是6.1%。自1958年至1966年,8年里全国不宜录取”“降格录取的高、初中生究竟有多少?


       
孙中山孙女孙穗芳在《我的祖父孙中山》的后记中记述:“1955年,我从上海第八女子高中毕业,我三年高中的总平均成绩在90分以上,还被评为五好学生。虽然有这样的成绩……我不能进入任何大学读书。我对自己的未来非常悲观,却连哭都不敢哭……就写了一封信给祖母宋庆龄……祖母很快回了信,信上说:上大学不是人生唯一的道路。不过,她在信的最后一行提到:但愿我明年能进入大学;次年我进入上海同济大学。


       
吴祖光谈到自己右派后的悲惨遭遇:我们3个孩子,都不许升学。长子吴刚去近郊农村锻炼,次子吴欢初中读完也送到北大荒,作了7兵团通讯员,每天走70华里送信的苦役。小女儿吴霜初中毕业后,竟被原来最喜欢她的女班主任老师取消了她升学的权利,只能留在家里……”


       
冯骥才也不宜录取1961年高中毕业,考中央美术学院,我出身不好,复试完了,教师告诉我:你愿不愿意上李可染的山水画系?我说:愿意。最后我没有被录取……”


       
遇罗克也不宜录取1957年父母双双右派1960年他高考落榜。他主动到北京郊区人民公社当农业工人。1962年遇罗克又参加高考,北师大准备录取,但他所在大队却坚决不给档案,理由仍是家庭出身问题。他再次名落孙山。


       
钱宗仁1963年在湖南参加高考时是全省前十名,清华要录取他,因家庭出身他所在的公社不给档案。1964年他第二次参加高考,被哈尔滨工业大学录取,3个月后,因公社书记多次到学校逼迫,迫使学校将其退学。1965年他又一次要求参加高考,公社出面不准他报考。钱宗仁被迫到新疆谋生,1984年《胡杨泪》一文发表后,钱宗仁到《人民日报》当记者,却被诊断出肝癌晚期,于1985101日凌晨去世,年仅41岁。


       “
不宜录取执行的年代并不是考生过多,而是考生不足、国家急需高等专门人才的年代。1960425日河南省教育厅颁发了关于从今年高中二年级学生中动员部分学生报考高等学校的通知1960年各类高校在河南招生17300人,而应届毕业生仅为14756人,其中因政治、健康条件不合格或其他原因不能升学的按10%估算,将为1476人,把这部分学生扣除后,还缺少4010人。经省委同意,从今年高中二年级中动员4000多名学生报考高等学校。


       
蒋筑英父亲被劳改,竟考入北京大学,实在应感谢他的母校对他网开一面。开封育才中学前校长,在天津读高中时也是高材生,老师暗示他不要报机密专业、一流大学,他报了洛阳农机学院,被顺利录取,。


       1998
年诺贝尔物理获奖者美籍华人崔琦1939年生于河南宝丰。如果当年崔琦不去香港上中学,他也很难逃脱不宜录取的命运!


       “
不宜录取历史对我国在二十世纪中期培养科技人才队伍方面造成的损失可想而知。由于它摧残人才于未成之际,受害者受的是内伤,具有隐蔽性,少被公开提起。

 

 

 

 

 


 

[转载]全国市民都是租户,全国农民都是佃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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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杨连宁

别装睡叫不醒啦!真正的不动产是土地!只要土地终极产权永远国有,那么,土地附着构筑物的房产就永远不可能私有,就是可动产!这么一条地球人都懂的小儿科常识,全国市民们农.民们似乎不懂,被忽悠得五迷三道的!我一直在掀纱帘、揭厚幕,祈望全民看清暗屋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真.相:在土地全盘国有(准国有)制.度的穹顶之下,根本不会真有什么房产私有制!为什么?因为真正的不动产是国有的,地上的附着物、构筑物都没有终极产权!

铁的事实,无比冷酷:政.府的规划过几年就变。过去、现在、未来的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每一场轰轰烈烈的拆.迁改造运.动总要降临你头上。届时,那个横.幅蔽天、推土机轰鸣的阵势前,你敢当钉子户吗?谁敢不乖乖地给地主腾出地皮呢?


最近,政府新制作的《不动产权证书》,又让你只有房产使用权的真.相再露狰狞啦:有房没地的全国市民,仍旧是无数租户罢了;有房没地的全国农.民,也仍旧是无数佃农罢了!

虽然近日北.京的17位律师联.名上.书国土部,要求重新制证,删掉那个刺眼的“使用期限”字眼。但谁都知道,即便删掉那四个字,只要土地全盘国有(准国有)的制.度不变,重新制证也不过是眼不见心不烦的自欺欺人罢了。


谁都知道,国内的任何房产,都是坐落在有限期的土地使用权上的,缴纳的都是有限期的土地使用权出让金。也就是说,市民的商品房,是坐落在政.府拥有终极产权的土地上的;而农.民的自建房,也是坐落在预备役国有土地的所谓集体所有制(其实是预备役的、候补的准国有土地)土地上的。


因而,作为唯一的、真正的、全权的、终极的地主,政.府是全权最终决定土地上.任何构筑物、附属物、衍生物的命运的!也就是说,在“有年限的土地使用权”的穹顶之下,根本不可能存在“永久性房屋所有权”!

谜底是昭然若揭的:房子是你的,土地不是你的。因而,有房没地的你,也就没有房产的完整产权、终极产权;也因而,你手里的那本房产证,其实只是房产使用权证。也因此,你买下的所谓商品房,实质上仍旧是个小产权房子!


换言之,真正的不动产只是土地,只要土地是政.府的,这个不动产上派生出来的建筑物(房产),其实仍旧是可动产——是拆你没商量的!


为什么说全国市民仍是租客?因为房子是你买的,没错,但地皮却是你租的,最长租期才70年,仅一代人的生老病死周期而已。为什么说全国农.民仍是佃农?因为亿万农.民签订的土地承包合同,实质上仍是一纸土地租赁合同而已。

真相是:市民做不了自己房产的主,农.民也做不了自己土地的主。谁做主呢?或拆.除,或搬迁,或改建,或征收,全都是政.府替你做主的。为什么政.府能替你的房产做主呢?因为你的房产坐落在政.府拥有终极产权的土地上——政.府作为唯一的、真正的、全权的、终极的地主,有权最终决定土地上.任何构筑物、附属物的命运!

“土地是财富之母”(配第语)。“一切财产权.利与政.府权力都起源于地权”(斯密语)。土地一旦被政.府全盘独占,公权力也就吃定了你的私权.利。你知道提出过“亚细亚方式”的马.克.思,认为东方式集.权就是建立在土地公有制上的:土地的国有制,是东方式集.权的根基。


马克思把不存在土地私有制,当做了解东方社.会秘密的一把钥匙。马.克.思所说的那把神秘钥匙,指的就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也就是说,剥夺了地权,也就剥夺了全民的基本权.利与基本财源。


说农民仍是佃农,市民仍是租户是个小儿科常识,就是说,我们是装睡叫不醒的:其实,只要打开自己珍藏的房产证看一看,产权的真.相,自己一眼也能看得出来:烫金大字印的不是终极产权,而是有限期的使用权!


谁都知道,使用权,不同于占有权、处分.权、收益权、转让权、抵押权等等终极产权。使用权完全可以由租佃(定期交租)方式获得!而终极的占有权、处分.权、收益权、转让权、抵押权等等真正的产权,仍旧牢牢掌握在真正的地主政.府手里,对不对?


正因为土地是财富之母,所以,今天全体中.国人因为没有土地,仍旧是被剥夺了财富之源的打工仔!给谁打工?给垄断了财源母体的政.府打工!土地被政.府通盘垄断,全民的人身权.利、财产权.利也连带被政.府收缴,连同你的居住权、行车权也被政.府收缴了——高价买房是你在高价赎买自己的居住权;高价加油、缴路桥费则是你在高价赎买自己的行车权!


房奴、车奴的全民化是怎么来的?那首《听妈妈讲那过去的故事》,早就倾诉过我们失去土地的哀恸:“那时候,妈妈没有土地,全部生活都在两只手上”……





 

[转载]循环互害社会的整体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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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址:循环互害社会的整体困境作者:

作者: 张鸣 

这些年,有关有毒的食品和药品的报道,越来越多。所谓的毒,无非两大类,一是用便宜的工业原料取代食用原料加工食品和药品,使之降低成本。二是在食品上添加有毒的化学品,让食品看起来更加好看,或者让过期,腐败的食品看上去像正常的一样。这样的生产销售链,大概是这样形成的:首先由一些聪明人,包括一些科研工作者,引进或者研究出这样一些添加剂,然后由另外一些聪明的商人,从事销售和推广,最后的环节,就是一些最底层的生产者,具体操作添加或者生产。


其实,最底层的操作者,具体的下毒人,往往都是弱势群体。广东发现的某些市场的把不新鲜的肉浸泡硼砂肉摊摊主,就属于这类人。往牛奶里兑三聚氰胺的奶农,也是这类人。他们在整个过程中,虽说最终完成了下毒,但却一般都没有挣到多少钱。对他们来说,这样做,仅仅是糊口的一种方式。有些人未必完全丧失了良知,也知道这样做,人家吃了,会对身体不利。但是,如果大家都这样,他不这样,自己的饭碗就砸了。实际上,对于这些人而言,他们一方面下毒,一方面也中别人的毒。大家都在互害,没有赢家,没有获利者。就是那些在贩卖添加剂中获利的人,其实也难逃被毒害,因为,这样的风气一旦蔓延开来,有毒的食品和药品,将无孔不入,无所不在,防不胜防。


显然,不是弱势者就一定道德高尚,也不是聪明人就一定不会自己害自己。很多人,即使明白了互害社会的实质,甚至自己和家人也深受其害,但只要没被抓住,还是惯性地去害人。为什么呢?因为我们的社会,没有一个正常健康的市场。作为市场的监管者和守夜人,政府一方面自己下场,扰乱了市场规则。一方面却严重失职,不做监守。当年三聚氰胺事件出来的时候,添加三聚氰胺的厂家,负责人被免职,厂家破产。但给厂家发放合格证书,乃至免检证书的监管部门,却安然无恙。在监管部门那里,监管,成了牟利的工具。一手发证挣钱,一手以监管作为威胁,鼓励企业上门公关。所以,造成了市场环境相对的恶劣。生产者要想在市场上生产,只能往歪道上想,在歪门邪道上做文章。


所以,要想改变这个互害的局面,唯一的解套之路,就是从政府开始做起,让监管者真正成为监管者,而不是借监管生利的衙门,如是,才有可能建设一个良性的市场。



 

[转载]韩秀:在中国上学插队的美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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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秀,当代美藉华文作家。父亲是美国外交官,母亲是中国人,1946年生于美国,两岁时被母亲送回中国,在中国经历了考大学“不宜录取”而到山西农村务农、后又转去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岁月,直到1978年,才历尽艰辛回到她的祖国。她是美国人,也是半个中国人,而且用华文写作,迄今已出版了30多本著作。下面是她用中文写成的在中国当知青的一段记忆,曾发表于《炎黄春秋》2010年第4期,题为《当过知青的“美帝”女儿》,但在收入向继东选编的《文史茶座》时,题目改为《在中国上学插队的美国人》。几年之前,我曾经在博客转发过此文,并且为共认网所转载。但是,由于我当时太粗心,没有细看,以为《文史茶座》所选的就是《炎黄春秋》发表的文稿,但现在细看,却发现不仅是改了题目,而且增补了大量内容。所以,在此贴出增补稿——它比《炎黄春秋》那一篇更丰富,也更有历史折射力。

——李新宇

 韩秀:在中国上学插队的美国人


什么事情都有着一些缘由,说到上山下乡,就不能不说到更早些的故事。想想也真是感慨得很,从1982年开始写作,在台湾和美国已经出了将近三十本书,写到作者简介,长长的这一段故事总是被省略掉了,生活在台湾的人们不必懂得“上山下乡”这个词儿是个什么意思,那只是一方面的原因。结果就是,这些被湮没了的岁月竟然被深深地藏进了心底。

 

我的父亲是一位美国的军人,他在1943年到1945年这一段时间里,担任美国驻华使馆的陆军武官。那时候国民政府设立在陪都重庆,美国大使馆自然也设在重庆,父亲在重庆住了两年,担任的工作是负责滇缅边境的通畅。边境通畅,支持中国抵抗日本的战略物资才能源源不绝地运到中国的大后方。所以,说到底儿,我的父亲,在中国期间所做的事情是真正地支持了中国的抗战事业。父亲在重庆也认识了我的母亲。1945年,日本投降,二次大战结束,我的父亲带着我的母亲离开了中国,返回美国纽约。所以,1946年,我出生在曼哈顿。而我的父亲,从此以后也就没有任何机会再次踏上中国的土地。

 

这样的一段故事,自然不能见容于1949年之后的新政权,中美关系在上世纪70年代之前一直是敌对而紧张的,父亲不但是军人,而且与1949年之前的国民政府密切合作。他在新政权眼睛里无疑是“敌人”。

 

我出生的时候,父亲驻节新西兰,他奔回曼哈顿,看到了我,然后返回工作岗位。我却在一岁半的时候被我母亲交给一对美国青年,搭乘一艘美国军舰,漂洋过海来到了政权更替中的中国。在上海接船的,是我的外祖母,还有一位便是外婆的远亲 赵清阁女士。当我1978年重回美国之后,我才知道,我是在父亲不知情的情形下被送走的,父亲听说他唯一的女儿被送走的消息赶回华盛顿的时候,我已经抵达上海。父亲1968年过世,在我的一生中,我与他竟然只有出生时的那一面之缘,那是深深的无法言传的伤痛,永远无法愈合。

 

外婆无锡人,出身富裕的大家庭。1937年外公去世后,外婆便考进国民政府的统计部做了一位公务员。政权易帜,外婆为了等我而失去了南迁的机会。她深深了解如若住在南京,恐怕很不安全,所以索性来到北京,在米市大街一个小三合院安安静静地住了下来。我在婴儿时期,乳娘是一位日本妇人,所以我开口学话便是日文,在船上与那对善良的美国夫妇在一起,只有英文,丢掉了日文。与外婆在一起,讲了一口无锡话,丢了英文。到了北京,学了一口纯正的北京话,听得懂无锡话、上海话,却说不利落了。后来,住过无数地方,学习过各种不同的语言,北京话却跟了我一辈子,无论如何,难舍难分。

 

外婆是一位极聪慧的女子,她深深知道她是我唯一的倚靠,保护好她自己就是保护了我,所以,她留在了家里,修缮珍本书。那时候,许多人仓皇离去,许多的珍本书流落街头,中国书店用麻袋送来残卷,外婆将它们整理成一套套的线装书。这首先需要懂得断句,然后需要修补书籍的工具与技巧。现在,正流行德国作家冯克的一部书,叫做《墨水心》,里面有一位书籍装帧师莫提玛,当他把一卷修书工具打开的时候,我就想到外婆那一卷工具,一个缝得结结实实的青布卷囊,除了大小不一的各式刀剪之外,还有许多厚薄不一的竹片,它们被磨得温润无比。外婆告诉我,她从小就跟着母亲修补旧书,那是一项传了若干代的技艺,可以追溯到上百年前。她手里的这套工具还是她出嫁的时候母亲给她压在箱底的呢。我学到了“艺不压身”这样一条人生路途当中应当谨记的道理。我还记得那一架木头做成的订书机,外婆坐在凳子上,订书机哐当哐当地响着,线绳整齐地穿过修补好了的书页,将它们装订成板板正正的书册。

 

其中的一些书在交还给中国书店之前,是我的课本。我四岁开蒙,读的是《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当然,我外婆没有进人任何一个“单位”,1949年之后的历次政治运动也都没有波及到她。外婆娘家和婆家的亲戚们在土改当中都被整肃得七零八落,她却早早就离开无锡的大家族了,靠薪水吃饭,成分便被划为“小土地出租者”,不算太“高”。如此这般,一直到“文革”之前,她都可以生活得比较平静。

 

讲句老实话,对我来讲,中国古典的文学、哲学实在是一种最为坚强的精神支柱。它们在我最没有指望的日子里让我守住了内心深处的那一块净土,真正非同小可。近些年来,东西写得稍微多些,有人说,这人长了一张西方人的脸,行起事来却是道地的中国人,而且不是现代的中国人,而是古代的中国人。我想,他们之所以一语中的,无非是看到了感觉到了中国古典文化对我的深刻影响。每到这种时候,我都会深深感激外婆当年的睿智。

 

除了以上所说的这些以外,还有一些际遇,也是很有意思的。我在前面谈到过一位女士赵清阁先生,因为她在戏剧与小说方面的成就,文化圈里的人们都尊称她为“先生”。她是外婆的远亲,我唤她“清阁姨”。她与老舍先生是青年时代的合作者。清阁姨一生未嫁单身住在上海,老舍先生一家人住在北京。50年代中期,我们搬到了干面胡同,学校在灯市口,从灯市西口到乃兹府舒先生家就很近了。我常常穿梭在这一带,有时为舒先生和清阁姨转些信件,这一辈人之间的友谊,深深地感动着我。不但如此,在一个相当长的时间里,我也是舒先生的第一“读者”。舒先生讲故事需要一个最好的听众,一个真情流露的听众。他身边有许多人,无论那故事是否好笑,他们都会逢迎地笑。我却不然,我是诚实的,听到好笑的故事,我会笑个不停。听到难过的故事,我会大哭。听到没有意思的故事,我没有反应。舒先生喜欢我,他常说:“这孩子听了会哭会笑的故事,我才会写下来。”那时候,我学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作者将一本书写完,并不等于作品的完成,真正完成这部作品的人是读者。三十年后,我自己成为一个写手,我常常会想到读者,深深了解读者的共鸣是多么的重要。

 

在外婆的身边虽然有着一些喜欢我的成年人。但是,在同龄人中间,我却是非常孤单的。我有一张外国人的脸,头发鬈曲,我比同龄女生又都高上一截。更要紧的是,我的父亲可不是与当权者打得火热的西方左派,连孩子们都知道,我的父亲是“美帝”。于是,我被隔到了外边,任何事情都没有我的份儿。我老是被单摆浮搁着,连座位都是单独的,小学、初中、高中,好像都没有同座位的同学,一个人单独的坐在最后一排。

 

我知道,在这里,我是一个外人,永远是一个外人。这种处境使得我养成了独立思考的习惯,我比很多同龄人早得多对专制的不民主的不自由的生活有着来自内心深处的强烈的抗拒,对人为的愚昧有着强烈的反感。

 

“外人”尚不足以形容我少年时代的状况,我还是一个“靶子”。当年的反美情绪多么激烈。但是,美帝远在天边,够不着,眼前这个美帝的后代,收拾起来多么方便!要圆则圆要扁则扁!

 

我对这个情形有了切身的体会是在小学二、三年级的时候,那时候我八岁。1954年,大约是为了巴拿马运河的事情,“打倒美帝”喊声震天,学校带队到天安门广场,人很多,到处是旗子和标语。不知怎么一来,我就站到了一个圆圈里,这个圈子是用纸做的很难看的美国国旗和被画成漫画的艾森豪威尔头像给堆起来的。口号和歌声之后,有人点起了火,火很热,有点儿烤得慌。那天天很蓝,蓝天上顿时布满了黑烟,然后便是许多的灰,灰很轻,飘落在我的头上、肩膀上、衬衫上。过了不知多久,周围静了下来,人都走了,老师和同学也都走了。我想,他们早就把我忘了。我还站在那儿,一头一脸的灰。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位北京市民,骑着一辆唧嘎乱响的自行车儿,在那圈儿外边停住了。他问我:“你知道你家住哪儿吗?”我说:“干面胡同20号。”那时候我才知道我的嘴干得快要张不开了。他又问我:“你会坐自行车儿吗?”我说:“我没坐过。”他把车支住,把我放在后架子上,告诉我说:“车座子底下有两根棍儿,你抓住了,坐好喽。千万别掉下来,你要是掉下来了,我可就没辙啦。”他慢慢地骑着车子,车子还是唧唧嘎嘎地乱响着。到了家门口儿,这位中年人看我推开了院门才离开。

 

这件事情,让我看到了一个事实,中国的地面儿上,有着好些好些好人。可能,我得和他们一块儿吃苦,一块儿受累,那都不怕的,我们能够互相拉一把,我们能够一块儿挺过去。好多年,我不怎么常常想到那口号声、那些纸灰,我常常想到那个和颜悦色的声音,你坐好喽,千万别掉下来,你要是掉下来了,我可就没辙啦。含着泪水,带着微笑,我想念着那个声音。

 

这件事情也让我深深地爱上了这面美丽的星条旗。回到美国以后,看到有人莫名奇妙地烧自己国家的这面旗帜,会愤怒地站出来,质问人家。人家不懂我何以这么愤怒,我只好告诉他们,你们不知道当你失去这面旗帜的保护的时候,你会遭遇什么。

 

这件事情让八岁的我草草结束了我的童年,在一天之内变成了大人。我知道,自己随时随地可能变成一个靶子。没有办法摆脱,我必须锻炼自己的忍耐力。

 

这件事情以后,外婆更加注意我的饮食,她说,你有好长好远好辛苦的路要走,一定要吃好。后来,我更明白必须认真锻炼自己的体力,准备走这好长好远好辛苦的路,于是自觉地锻炼身体。无论刮风下雨,5000米,8000米,在高中北大附中的操场上一圈儿一圈儿地跑着,雷打不动。

 

我的功课一向是好的,米市大街小学毕业,保送女十二中,初中毕业保送北大附中。1964年毕业的时候还获得优良奖章。但是,1964年,“社会主义教育运动”进入高潮,农村重新划分阶级成分,城市里“阶级斗争”的弦也绷得很紧。我参加了高考,50位被精选出来的考生集中在一个考场,北大校长陆平在考试之前亲自来到我们的考场,为考生加油打气。他说,“你们是北大附中的尖子,好好儿考,全部进入北大!”但是,这50名学生中只有4名进人大学,其余纷纷落榜,完全是因为“成分”问题。数学老师不识时务跑到招生委员会去打听我落榜的原因,人家将我的卷子丢给他,卷子根本没有看,上面贴了封条,盖了一个章,“此生不宜录取”。数学老师难过得很,倒是我心平气和。我知道,这长长远远的辛苦之路,这就要开始走啦。

 

等分配工作的当儿,学校找我谈话,是一位党委书记,姓周,她笑眯眯地跟我说:“你写两百个字吧,就写你的父亲是美帝国主义的走狗。是中国人民的敌人,你要永远和他划清界线,和美帝国主义划清界线。你不是挺能写的吗?作文儿不是常得高分儿吗?”我不言语。她又说:“你写了,北大、清华的大门儿就在那儿开着呢。”我问她:“我要是不写呢?”她说:“那你明天就去山西插队落户。”我说:“天不早了,我还得回家收拾行李。”站起来就走了。数学老师急了,在走道儿里拉住我:“你的父亲也好,美国也好,都远在天边地角,你写了,他们也看不见。你不写,可就永远学不了造船啦!”我看着他,当初填志愿,他告诉我,出身不好大连海运学院是不可能录取的,清华的造船系还有可能,所以我填了清华。现在,我清楚知道,中国将少了一个认真负责的造船工程师。这位数学老师一直非常欣赏我,他盼望着我能升学。我只好告诉他:“我不能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老师没有再说什么,表情却是哀伤的。

 

我并没有在第二天就奔赴山西,而是被招去开了两天的会,叫做“务虚”。这时候,我才知道,这是北京市第一批集体上山下乡,出主意的人是北京市长。市长是山西人,所以插队地点就选在山西。48个“出身极不好”的学生,来自44所学校。这些学生又都是各校的学习尖子,也就是“白专典型”。当时市里的想法是这样子的,这些学生到了农村,向贫下中农学习,背叛自己的出身,脱胎换骨,在农村扎下根来,变成新一代的有文化的农民!这些学生甚至是24个女生24个男生,就是希望这些学生就这么配成了对,日后就在农村安家、生儿育女,永远地留在农村啦!北京市一位副市长甚至苦口婆心地来到我们中间现身说法,他自己出身大地主,可是“出身不由己,道路可选择”,经过一番磨炼,他现在不是也成为党的高级干部了吗?大家都静静地听着并没有什么慷慨激昂的表示。北京市委还派了带队干部和我们一块儿下乡。我和二十几位学生以及一位带队干部来到山西曲沃县林城公社林城大队,另外二十几位则到了侯马公社白店大队。

 

学生们的年龄都在十八九岁,我只有十七岁。后来,我们林城那位带队干部与一位会唱歌儿的女知青结了婚,有一位男知青娶了一位极为能干的贫农女儿,知青之间论及婚嫁的好像只有两三对,但是过了些年,他们也都全部回城了。记忆中有一位女知青早早嫁给了贫下中农协会的主任,她后来有没有回城就不知道了。无论如何,我在林城那三年,男、女学生分别住在集体宿舍,有点儿小内斗,都是些小小不然的鸡毛蒜皮,与我后来在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所看到的不可同日而语。

 

我们住在一个挺宽敞的三合院,这地方本来是大队的仓库。北房是女生宿舍,西房是男生宿舍,宿舍里只有一些木板床,行李被褥各自安顿在板床上,箱子放在床头,搁些饭碗之类的零碎东西,脸盆脚盆放在床下,这就是每个知青的那点儿属于他们自己的天地了。东房是灶间和仓库。开始的一些日子,大队派了一位贫农为我们掌厨。没多久,知青们轮流帮厨,就完全地自力更生了。

 

大陆作家阎连科在一篇文章中说到,来到他的家乡河南嵩县那些知青如何地游手好闲、如何地吃派饭吃到农民叫苦连天、如何地偷鸡摸狗。这些事情,在我们林城都没有发生过。

 

虽然十多人住在一大间宿舍里,但是高喉咙大嗓子地随意聊天也是不常见的。我的“邻居”姓周,我就纳闷,世界真是那么小吗?难不成她是北大附中那位党委书记的亲戚?询问之下,她果真是那书记的嫡亲妹妹,而且她双眼高度近视,几乎半瞎。劳动中,她根本就在摸索,无论质量还是数量都赶不上进度。很快,她就进入半劳力的行列,与生产队的老弱病残在一块儿了。她也不能帮厨,连喂猪也有困难。我一边帮她的忙,一边小心地探问,这样的病弱,怎么不留城呢?她倒是快人快语,直接地告诉我,是她姐姐让她下乡的,姐姐要响应号召,用实际行动支持“上山下乡”这样一个政治运动,至于妹妹的死活当然就不必考虑了。“我家的成分很高,非常高,我姐姐特别积极,我只是一块垫脚石而已。”她笑眯眯的,好像已经做过很多次垫脚石的样子。大约是我脸上的表情带着惊讶,她笑着开导我:“在火车站,你没有听到广播吗?你妈在广播里大谈送独生女儿上山下乡的伟大意义,那不是拿你当垫脚石吗?”我这才有些明白。后来,我逐渐发现,有不少知青都是被家里人推出来的,他们都充当了家里人追求进步的垫脚石。1977年,我为了回到美国去,与北京市公安局外事科的工作人员有长时间的非常深入的对话,在我上山下乡这件事情上,“你母亲起了关键的误导作用,她曾经向组织上反映,你需要认真的思想改造。”这位工作人员非常清晰地告诉了我13年前我完全不知情的往事。而且,1976年,我已经被检查出患有先天性脊椎裂,完全不适合重体力劳动。但是,那时候我已经在山西和新疆劳动了整整12年,老伤加新伤,注定了我将与剧烈的疼痛共度余生。

 

然而,1964年的我,完全没有任何的对人生的其它的计划,我以为我将终老在这里。有些知青在想法子调到县城、调到省城,甚至回北京。我知道,那都跟我没有关系,我连想都不必去想。我喜欢林城的男男女女,喜欢他们干活的潇洒与帅气,喜欢他们哼唱的晋南小调与戏曲。我想,我能够和他们在一块儿厮守一辈子。

 

刚下去的时候,正是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的高潮期间,有许多的批斗会,批斗之余还有游街,最可怜是那些上了年纪的小脚妇女,在街上蹒跚前行,小脚在地上拖出一道道血痕。看得出来,许多农民都是很不忍的,但是,县里派来了工作组,林城的贫协也积极配合,成分高的家庭就受到许多的磨难。但是,这些受到磨难的家庭却是逆来顺受的,随人打骂唾弃,只是低头不语。批斗之后,照样下田劳动,照样干得彪悍,绝不落人后。奇怪,这些成分高的人家的劳力全是一等一的好手、快手。好在工作组不久之后就回到县城去了,运动也就偃旗息鼓了。

 

没有政治运动的林城是美丽的,虽然地里的活儿相当苦重,我的腰常常痛得好像是断成了两截。带着两手血泡,坐在女社员家的炕头儿上,由着裹着小脚的大娘用一根在烛火上烧过的针穿透血泡,挤出血水,再从一个小瓶子里挖出些油膏涂抹在伤处,我便觉得好多了。年轻的女子们教我用一条家织布裹住手掌,以后,我干起活儿来就更利落了。于是,我有了闲情有了逸致和村里的女青年们相处。她们真是好看,在灯下做针线活的时候,她们的温柔与聪慧更是展露无遗。要出嫁了,媒人从男方家里拿来婆婆的鞋样,待嫁的女子便精心地做上一双无可挑剔的布鞋。那鞋子简直是艺术品,鞋底纳出花儿来,鞋帮上更是庄重地绣些吉祥的图案。托在手心里,我说:“你那未来的婆婆怎么舍得穿?”女子微笑,淡然说道:“不嫌弃就好了。”她们静静地期盼着将来的幸福。她们不怕辛苦与操劳,只盼望家庭的和美。

 

来林城之前我连扣子都没有缝过,很快地,我学会了拆洗棉衣、缝缝补补,然后,我学会了做鞋。我请外婆将鞋底放在信纸背面画下来,外婆的脚是半大脚,也就是缠过一下又放开的。这样的脚买不到现成的鞋子,外婆穿的鞋子都是请鞋店做的,前门外的好鞋店总是单鞋棉鞋预备得齐全。文革一起,好鞋店的老传统被打翻在地,老顾客们的鞋样子都被一把火烧光。打那往后,外婆的鞋都是我做的。1983年我从美国到驻北京的美国大使馆工作,回家看外婆,她老人家脚上还穿着我做的布鞋,很旧了,却还很跟脚。外婆笑眯眯地说:“新鞋没有旧鞋舒服。”那时候,我非常非常想念林城的女子们,满心都是感激。

 

老实说,林城的人们待我很厚的。也就不到一年吧,他们看我毫无心机地无日无夜地苦干,再加上一口纯正的北京腔,大队梁书记就让我晚上在广播站给社员们念新闻。白天照样干活晚上加班念新闻,不少知青觉得我傻得可以。1965年推广汉语拼音,在农村展开扫盲运动。我在两天之内熟练了这一套拼音法,不但在“扫盲学习班”教课还主动地“送字上门”。妇女们家务繁重,晚上没法子出门念书,我就走进她们的家,坐在她们的炕头儿上,手把手的教她们;她们对识字这件事的渴望让我感动不已。

 

在这个亲密的活动里,我又发现了农村女青年对毛衣的热爱,女知青领口袖口露出的鹅黄、粉紫、天蓝每每吸引着农家少女羡慕的目光,于是在送字上门的同时,我开始教她们织毛衣。没有多久,挑着担子走乡串户的货郎们都知道毛衣针有了市场,曲沃县和侯马市供销合作社的腈纶毛线也销售一空。农家女青年开始走进女知青的宿舍,多半是为了学习新的针法。这是真正的城乡交流,这种交流带来的和乐融融完全超越了阶级成分带来的隔阂,阶级斗争的风雨完全地消失在缤纷的色彩之中。

 

能够教成人,当然也能教小孩子,这是梁书记的逻辑。1966年初,我开始在林城小学教书,有时候还到邻近的香邑“示范教学”。这种学校要求老师十项全能,因为整个学校只有一位老师,从一年级到六年级,孩子们都在一个课室里,叫做“复式教学”,除了语文算术之外,体育、唱歌、图画也都一手包办。学校只在农活不忙的日子开课,农忙时节,老师和孩子们都直奔大田;老师如果干活儿不像样子是无法得到学生的尊敬的。讲老实话,在晋南农村,真正受到人们敬重的都是农村的好把式,游手好闲之徒无论怎样根正苗红都是无济于事的。这样一种经过长年累月建立起来的价值观使得我在林城的生活踏实了许多。外村的亲戚来访,孩子们会骄傲地告诉人家:“咱村的老师是从北京来的!”有一度,乡间横格练习簿缺货,供销社只有大张白报纸供应,我连夜将纸张裁成练习本大小,拿出我外婆订书的本事,将纸张装订成线装书的模样,内页硬是用铅笔划出整齐的横线。第二天,拿到新的练习簿的学生大为兴奋,甚至主动请缨,在完成课业之后,帮助我制作新的练习簿。后来我发现,许多家长都参加了这个工程,男女老少一笔一划地在白报纸做成的册子里划着整齐的横线。我受到的震动是很大的,农民对他们的子女们寄托着厚望,农民对知识怀着渴求。那时候,我真心地相信,我可以在这里存活,我可以和乡间的孩子们厮守一辈子。而且,我乐意在这里度过一生,我的肤色,我的长相,我的复杂的背景都没有成为农民与我之间的隔阂。

 

沉醉在快乐之中的日子非常短暂。文革开始了,外婆的家被抄,我父亲的照片等等都被红卫兵拿出去展览。北京市长当年将一大批出身不好的青年放在他家乡的“一揽子计划”更被视为“阴谋”。红卫兵们叫嚣着,要把躲在山西的狼崽子们揪出来!最早听到风声的是劳动模范王德合,我曾经帮他整理过改良玉米品种的实验报告。这时候他还是县长,他找到我,要我“远走高飞”,要我走得“越远越好”。正在县里勘查水力的一位工程师给我提供了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新建农三师的消息,他的妹妹已经从上海被发配到那里。当时人人自危,县长和工程师都面临被揪出来的命运。王县长给我开了“支边建设”的证明之后,第二天就被勒令靠边站了。梁书记为我开了户口证明之后也马上被剥夺了一切身为基层支部书记的权力。我是在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逃离山西的。大家说得很有道理:“留得青山在,先逃出生天再说。你在这里肯定是第一个靶子,武斗高潮无理可讲。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什么都慢半拍,等到他们那边弄清你的来龙去脉武斗高潮兴许已经过去了。先保住小命,其它的,日后再说。”

 

事实证明,这一切都不是杞人忧天。后来,我在新疆听说,白店一位王姓知青被南下的红卫兵暴打致死,原因似乎是因为他的父亲是“死不改悔的走资派”。

 

对于我的离去,知青们漠然,不表示任何意见,也许他们想到新疆就头皮发麻。乡亲们却都感觉到文革这股风“不善”,都催我赶快动身。随身的包袱里放着大娘们给我烤的锅盔,我在天寒地冻中上路了。车到大同,我买了另外一张车票,回到了北京。外婆已经被扫地出门,住在一间小屋里,房内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一把椅子,都是从我原来的屋子里搬来的。地中央一个蜂窝煤炉子,烧饭取暖全靠它。我从包袱里掏出锅盔放在炉板上。掏出我为外婆做的一双新布鞋,双手捧到老人面前。泰山压顶面不改色的外婆老泪纵横:“正是念书的岁数,却学着做鞋了。”我笑着跟她说,书是可以自己念的,什么样的高压也挡不住我寻找书籍。

 

我的双手布满了老茧,我的双臂结实有力。我跟外婆说,山西的乡亲们教会了我求生存的十八般武艺,再苦的环境,我也能够活下去。这个时候,我忽然明白了,今后的一个重大的人生目标就是活下去,绝不把尸体留在戈壁滩上。

 

1967年初的北京是疯狂的,一片红海洋,一片打倒与砸烂之声。我在外婆身边呆了两天半。外地人来北京三天必须报临时户口,我没有报户口的路条,我只有一纸“支边建设”的证明。我必须快快离去,虽然我对外婆的处境十二分担心。

 

我踏上了西行的列车,那时候,完全不知道南疆兵团的生活环境是那样的残酷,人际关系是那样的险恶。我甚至无从想象,在林城的那三年竟然是我在中国三十年的生活中“天堂”般的一段岁月。后来,我在暗夜中,曾经那样刻骨地怀想过林城男女老少亲切的笑脸,怀想过在麦香中挥汗如雨的日子。那一段被长时间湮没了的日子。

 

写于2009411  美国华府近郊维也纳小镇的春雨中

载向继东编《文史茶座》,二十一世纪出版社2013年出版。


 

胡适为什么人缘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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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为什么人缘那么好?

2015年12月30日09:34  南方都市报  微博 我有话说(634人参与)

  作者:李传玺,学者,著有《寂寞书边》等。

胡适为什么人缘那么好?

  胡适

  在现代文化圈,胡适为什么人缘那么好,有人甚至以“我的朋友胡适之”自豪。除了学问、人品之外,胡适对需要帮助的人,不论有没有向他求助,只要他知道了,能帮则会尽量施以援手。作为一个只靠教授工资生活的人,这点很难得。

  顾颉刚在1949年写的自传中,冒着一定政治风险(1949年后胡适在大陆遭受猛烈批判),念念不忘胡适两方面对他的帮助与救助。一是胡适对他 治学方法的指路作用,“我的研究古史的方法,直接得之于胡先生,而间接得之于辩证法”。一是胡适对他经济上的救助。“我在北大毕业后回校工作,是胡适之先 生的主意,他因助教薪水开头只有50元,知道我有一妻二女,这点钱不够用,拿他私人的钱每月借给我30元。”试想,如果没有胡适的帮助,顾先生留不成北 大,而没有胡适的“方法”指引,他开展古史研究,即使最后成功了,恐怕也将走很多弯路,进行更多无效的摸索。

  1916年,林语堂以第二名的优异成绩从圣约翰大学毕业,被推荐到清华学堂担任英文教员。根据清华当时规定,在校任教三年可以由校方资助留美。 1919年,林语堂顺利获得了这一机会。当时学生留美,由“庚款”每月给予津贴80元。但是,作为教员的林语堂只获得每月40元的津贴,而他竟然要把即将 新婚的夫人廖翠凤一同带去。这样两人每月仅剩20元。那时一块银元略高于一块美元,廖翠凤有1000块银元陪嫁,林语堂心想加上这笔钱应该差不多了。消息 传到胡适那儿,他才从美国回来两年,对美国的生活水平了如指掌,80元每月勉强对付,如果再出点什么事,那就艰难了。他非常欣赏林语堂的才华,这会儿正帮 北大搜罗人才,于是心生一计,立即以北大的名义告诉林语堂,愿每月再资助40美元,只是有个条件,毕业回来后来北大任教。应该说这每月40美元对林语堂留 学生活起了很大作用。林语堂也应诺,回来后加入北大。可他很快走到了胡适等人的对立面,成了“语丝”社的中坚,经历了“厦大”一系列风波后,才又走入胡适 派文人的圈子。胡适帮助林语堂的事,直到胡适逝世后,林语堂来胡先生墓地献花道出此事,才为世人所知。

  抗战胜利后,陈寅恪去伦敦治疗眼疾。由于国内手术失败时间太久,一切都已经固化,两次手术仍以失败告终。休息一段时间后,陈寅恪带着无尽的失望 途经美国回国。胡适此时正在收拾行装准备回国执掌北大,听到这一消息后,他立即致电陈寅恪,船到纽约后,不妨下船在美国小住一段时间,请哥伦比亚的眼科专 家再检查一次,看有无挽救的良方。陈寅恪同意,并将诊断书寄给胡适。胡适收到后,于4月15日将诊断书送到哥伦比亚眼科研究所,请麦克尼博士会同同院专家 阅读后协商诊治办法。由于是胡适所托,这些专家都很认真,可看过后,一致认为没办法补救。哈特曼将消息带回后,胡适“很觉悲哀”(胡适日记语)。陈寅恪到 纽约时,胡适先把这个“恶消息”写了一信,请准备去接船的全汉昇先生带给陈寅恪。同时请人立即去银行办理了一张1000美元的汇票,请全先生带给陈寅恪。 胡适想到了战时中国文人的艰难,想到了陈寅恪几次手术的巨大花费,想到了此番回国后陈寅恪双目失明可能面临的各种不便。胡适大使交卸后,一直在靠不多的积 蓄、稿费以及美国一些文化机构的资助生活,1000美元对他来讲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但胡适为朋友掏了。

  对李敖胡适也提供过帮助。1961年2月,李敖从军中退伍,回到台北,担任姚从吾先生的助理,月薪1000元台币。由于台湾长期发展科学委员会 成立不久,一切还没有走上轨道,常常拖欠助理人员的工资。“我深受其害,我忍不住了,决定不使姚从吾老师为难,直接‘通天’了——我在10月6日写信给老 师的老师胡适,向他抗议。”7日就收到胡适的回信,信中说:“现在送上一千元的支票一张,是给你‘赎当’救急的”,“你的信我已经转给科学会的执行秘书徐 公起先生了。他说,他一定设法补救”。胡先生在信的最后还不忘细心地补注:“这张支票可以在台北馆前街土地银行支取。”李敖后来说:“我收到胡适的信和一 千元后,非常高兴,也很感动”,“他对我的赏识,纯粹是基于我的治学成绩使他讶异,他有眼光看出我是最有潜力的台大学生,我很感激他对我的特别照料,这一 千元的确帮了我的大忙。也许有人说风凉话,说胡适此举,意在收买人心。但是他老先生这样做,对人有益,对己无害……又何乐而不为?别的老先生,高高在上, 会这样帮助一个年轻人么?一比之下,就知道胡适的高人一等了”。

  袁瓞1949年流落台北,为生活所迫,卖烧饼为生。可他空余时间,仍然喜欢读书,并常常与人讨论英美的政治制度。为了弄清英美政制,1959年 的一天,他贸然给胡适写了一封长信,向大学者胡适请教。胡适不仅回信,而且之后两人竟成了忘年交。一天,袁瓞又来胡适家,闲谈中袁瓞告诉胡适,鼻孔里长了 一颗小瘤,恐怕是鼻癌。胡适马上对他说:“我听说台大医院新到了一批钴六十,作放射用,可治癌症。你去确诊,去治疗,一切费用都由我承担。”还没等袁瓞再 说什么,胡适就拿起笔给台大医院院长高天成写了一封信,然后交给袁瓞。胡适在信中说:“这是我的朋友袁瓞,一切治疗费用由我负担。”袁瓞含泪拿着胡适的 信,前去台大医院做细致的检查。有幸的是,这只是一场虚惊,他患的并非癌症!如果说胡适帮助李敖,有着对李敖的治学能力赏识的话,袁瓞那时可真真是生活在 社会底层的“草根”。

   胡适还帮助过很多人。比如后来留在大陆的罗尔纲、吴晗和周汝昌等,有的是在经济上生活上,更多的是在知识上学问上,甚至做人上。曾和胡适在驻美大使期间 共事四年的傅安明先生后来回忆:“有一天晚上,胡先生在使馆宴客,客散后,他叫我到书房去,交了几封私函给我,托我次日到银行替他买几张英镑的汇票分别附 在这几封信内,然后用挂号信寄到英国伦敦去。原来他在伦敦的几个门生,由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失业断粮,他寄去小款,或为他们在英生活费,或为来美路 费。并叮嘱我:‘此事不可对人言。’他说:‘中国读书人最重气节,不愿受人馈赠。故我每次寄款总说暂借,以免伤到他们的自尊心。’听说胡夫人常说:‘适之 帮助穷书生,他开起支票来活像一个百万富翁,待我,他就好像一个穷措大。’”“这类汇款,每月他都会托我去办一两次。有些学人后来经美回国,来见胡先生, 对他的‘甘霖’接济,真是感激涕零”,“胡先生对生平助人之事,是终身不提一字的”。傅先生说胡适此时这些钱基本上是出去演讲所得。胡适担任大使不久首发 心脏病,治疗费用还靠借贷,如果联想此,胡适的这般行为就更是令人景仰。为此傅先生评论道:“我亲眼看到他关怀每一个与他接近的人,不分长幼,不分尊卑, 不分男女,不分国籍,都受到他同等的尊重。人有一长,他赞不绝口,人有过失,他温语婉劝,从不说一句刻薄话,也从不在脸上表露出丝毫不悦之色”,胡适先生 是一位真正以平等待人的长者,把民主观念与日常生活打成一片的贤者!

  胡适逝世后,清点他的余款竟然只有153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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